25.深夜(3 / 3)

馬蹄陣陣,催人心跳。胡文殊年十四,比慕容叡還要小個三歲。但是馬槊在他手中卻使的靈動,沒有半分吃力。

槊刀鋒利,在寒風中閃過一道寒光,徑自向對麵的一騎衝去。

馬上比武不比在地上,地上尚可點到為止,但是在馬背上,點到為止就成了奢望,巨大的衝力之下,哪怕想要收招都是奢望。

“府君,還是讓兩位郎君快些停下來吧,要是出事了……”有人在慕容淵耳邊勸說。

慕容淵搖搖頭。

銀色的寒光直接衝著慕容叡的咽喉要害,觀客們齊齊驚呼,有些膽小的甚至不敢看緊緊閉上了眼,慕容叡上身猛地伏低,緊緊貼在馬背之上,躲過胡文殊刺來的那一槊,緊接著,手中槊一伸一縮,重重打在馬臀上,馬毫無防備的挨了那麼一下,受驚揚起前蹄,把背上的人甩下。

胡文殊重重著地,痛的俊臉扭曲。家仆們馬上湧上來。

生死較量,隻需要一瞬。看客們還沒回過神,勝敗已經分出。

慕容叡從馬背上跳下,大步走到胡文殊麵前,胡文殊疼的臉色蒼白,不知道身上那根骨頭斷了。

慕容叡持槊,彎腰下來,“還能動嗎?”

胡文殊死死盯他,咬住唇不肯發一言,麵前的俊朗少年俯身下來的時候,渾身壓抑的氣勢有瞬間的傾瀉,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人。他被壓的體無完膚,原本譏諷的話也完全說不出口。

“叫大夫過來看看。”慕容叡吩咐完,眸光往後頭看了一眼。

出了馬上比武這麼一遭,賓客們都有些懨懨的,過了一會宴席結束,都告辭了。

慕容叡也難得得了這麼一段清淨,關起門來休息。

外頭很快天黑下來。入夜之後,他一個單身男人也沒有其他的消遣,在院子裏練了一會箭術之後,回去就寢。

睡下之後,夢境迷蒙,嬌弱女子在他身下起伏顛簸,她白日裏容貌嬌豔,到了床帳內,嬌媚的讓他發狂。她越軟,他就越恨不得把她整個人拆開吃下腹中。他越發用力頂她,聽她嚶嚶哼鳴,她左右輾轉不得解脫,還是被他緊緊籠罩在身下,氣急了,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他緊緊密密的蹭她,帶起陣陣浪潮,任由這股浪潮把兩人卷到不知名的地方。

慕容叡翻身而起,壓抑的喘息。放在床榻下的火盆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守在一邊的家仆,現在撲到在一邊,睡的和死豬一樣。

他出了一腦門的汗,大口大口的喘息。他高估自己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沒料想到竟然能禽獸到這種地步。

他渴望她的身心,就像饑渴到了極點的人看到了自己急需的飲食。他和她說話的時候,嘴裏逗她的時候,其實是恨不得壓住她,壓的死死的,讓她從內到外完完全全都是自己的。

□□高漲,不得疏解。他咬咬牙,把帷帳一抽,帳子裏傳出悉索聲音,過了一會慕容叡長籲一聲,了事了。

他掀開帳子往外頭走,外麵放置著一個小爐子,防備著要用的。他提起上頭的銅壺到盆子裏,隨意把手洗了洗。

外頭一陣輕細碎的小聲響,他仰首往頭上看去,沒有任何遲疑,他抓起綿袍往身上一套,持刀就往外頭走。

冷如刀的夜風迎麵吹來,外頭黑布隆冬,眼睛在這種深夜派不上多大的用場。慕容叡眉頭皺起,側耳在夜風聽了一會。

空氣裏輕微的金屬聲響傳來,那聲音很輕很輕,若放在平常,恐怕不會注意到,但是在這夜裏,就格外清晰。慕容叡幾個騰躍,直衝聲源而去,環首刀已經拔出,刀刃相接,發出清脆的當的一聲。

黑暗之中,眼睛派不上用場,可是自覺卻是出奇的準,過了幾招,慕容叡側耳探聽呼吸聲,辨別敵人方向。

“在武周縣那兒挨了我一槊,還不死心,跟到這裏來?”慕容叡壓低身量問道。他橫刀於身前,“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胡家的大公子。”

他話語才落,耳裏的呼吸聲便失了平衡,雜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