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2 / 3)

杉野苦笑了起來。

“今天聽您這麼說了,我們也盡可能地再勸勸她。”

“那就拜托你了。不過她要進了報社,幾年後被派到外國去工作的話,你們夫婦就要寂寞了。”

“沒關係,想到自己的女兒作為記者活躍在國外,我們會覺得很自豪。”

走過拐角,在前麵的路燈下,杉野的秘書正在車裏等著杉野。

“到這裏就行了,今天多謝了。”

“您別客氣,應該是我們道謝才對。”

“先生。”

“什麼? ”

“你教了一個好女兒。”

勝雄深深地鞠了一躬,杉野向他的車走去。

20

石橋淡山和他那意境悠遠的名字不同,是一個微胖的、充滿活力的男人,他是那種初次見麵也能非常愉快聊起來的人。石橋的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遞過了名片,連問也沒問,就滔滔不絕地說他家自祖父那代起就喜歡東西新聞報,而對朝日新聞呀、讀賣新聞什麼的就不感興趣。當韋秀和每說完一句話,他都會拍著手大笑,肩膀亂晃。

他名片上的職務是一般藥本部首都圈營業部次長,總算帶著一個“長”字。韋秀和想,他從本性上就是一個推銷員。

“我們過去是挨門挨戶拜訪各家醫院、診療所,現在街頭的藥店是我們最主要的客戶。雖說藥店裏的藥劑師我們也稱作老師,韋先生,我就跟你說啊,和那些醫生相比,他們好對付得多。街頭藥劑師與醫院醫生的傲氣有本質的不同。雖說街頭藥店的店主有醫藥學士的證書,不過他們到底還是市井的商人,比較平易近人。可醫生就不同了,有的醫生仿佛覺得自己生活在雲端。總的來講,那個大規院長在醫生中還算是比較和藹、不愛擺架子的人,還算是個有常識的好人,我這麼說也許不太合適。聽你說他還挺健康的,那真太好了。那家醫院也出過不少事。”

說著,石橋瞥了一眼接待室的窗外。

寬敞的院中鋪著花崗石地麵。在長方形的噴水池中,霧一樣的噴泉衝打著水麵,水麵看上去就像一片毛玻璃。馬路對麵有一條小運河,河的那邊是密集的街道小工廠和住戶人家,再往裏去隱隱可以看見東海道新幹線的高架鐵軌。在烈日下,一輛鴨形車頭的希望號列車以令人驚歎的速度駛了過去。

韋秀和簡單地講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他已經不再講什麼為了整理編輯資料留做記錄之類拙劣謊言了,而是把他自己的疑問很坦誠地說了出來。

石橋饒有興致地聽著韋秀和的話。由於他不是與事件關係緊密的人物,韋秀和也就能毫無顧忌講述起來。

大致講完後,石橋說道:“實際上我在聽說九十九是犯人的時候,也很吃驚,總覺得不可能。可是他被警察追趕出車禍死了,而且從車裏還找到了贖金,又計人不得不相信。不過要是有同謀,而且是同謀想出整個綁架計劃的話,又另當別論。的確這樣可能更有說服力。”

“警察也向你調查情況了吧? ”

“嗯,問了我很多問題,不過我可能也沒幫上什麼忙,他們口頭上說是例行公事,對誰都要問這些問題,沒有別的意思,可是當時還問了我案件發生時在幹什麼。現在想想他們可能是在找同謀吧。”

“你知道春木佐智子嗎? ”

“我說的有意思,就是指的這個。韋秀和,告訴你,她可不是身材矮小。我想她應該在一米六以上。我跟著九十九去過好幾次她上班的店,這應該沒錯。”

韋秀和仰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感到這些日子的努力已經有了一點回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