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點確實在搜查會議上也討論過。”
“不過備忘錄上沒有記錄。”
“要我說多少遍才行。那隻不過是備忘錄,不是什麼都寫上的。嗯,先不說這個了……咱們說到哪兒了? 對了,搜查會議。在會議上也討論過這個問題。那時候得出的結論,我想大概是這樣的,當時可能手壕夏雄睡得最香,或者至少看上去是這樣,所以犯人就抱走了他。”
“原來如此。”
“嗯,你好像很不服氣似的。”
“不是,實際上,我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我又在想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
“即犯人從最開始時就打算綁架手塚夏雄這種可能性。嬰兒室中的嬰兒腳上都係著塑料環,上麵寫著姓名和血型。”
“……嗯。”
“咱們先假設在九十九和春木之外,還有男女兩個同夥存在。這兩個同夥和手塚家有什麼過節,因此他們就到醫院憑借著塑料環上的名字綁架了夏雄。然後就在他們打算去勒索手塚家時,九十九和春木以某種形式加入了進來。九十九在學生時代就參加過推理研究會,非常喜歡推理作品。於是閱讀過《天國和地獄》、《王者的贖金》等小說的九十九提議,勒索手塚家不如勒索醫院能得到更多的錢,最終他們決定去勒索醫院。你們之所以不能發現綁架發生前後九十九和春木的足跡,我想那是因為他們在同夥家的緣故。他們得到錢後就打算遠走高飛。可是狡猾的同夥為了以防萬一,把《天國和地獄》的台詞集放在了春木的屋中。這樣當警察搜查春木的房間時,就會認定這起綁架案件從最開始就是打算勒索醫院的,因此對手塚家的搜查也會變得漫不經心。所以同夥沒有出現在警方的搜查鏈上。怎麼樣,要是這樣的話,女人的身高問題、恐嚇電話聲音不相符問題、《天國和地獄》的故意放置、不自然的問題都能很好地解釋。”
井上笑著答道:“就是小學生也得把故事編得更好一些。你這個推理也太牽強了。首先九十九他們介入這個案件的方式就太唐突了。你好好想想,像綁架這樣的重大犯罪,同夥會簡單地對別人說嗎? 咱們不說這個了,你是怎麼知道塑料環的,這個警方應該沒有公布的。”
“你的備忘錄上寫著,雖然隻有一處。不過實際上在案件發生時我就知道了。我們分局的武藤告訴我的。他的妻子也是在那家醫院生的孩子,所以他知道。”
“武藤,就是那個東京大學畢業的武藤誠一吧? ”說著,井上咧開嘴笑了,“大規院長也好,武藤也好,今天咱們說的人都挺叫人懷念的。武藤現在在做什麼? ”
“他是人事厚生局局長,兩年前我出了那件事後,聽說他還在暗中幫過我。要是沒有他的話,我現在可能都剖腹自殺了。”
“他很有同情心,與縣警署本部那些東京大學畢業的人大不相同。而且他工作也很賣力。這個案件發生的當天,你和我的同事還差點打起來了,還記得嗎? ”
“有那回事。”
聽別人講自己年輕時如何神勇的事情,總會帶有一種苦澀的感覺。
“實際上,第二天,武藤那個混蛋又去了醫院。”
井上的語言雖然很粗俗,但語調卻很親切。
“是嗎? 我是頭一次聽說。”
“當然我抓住他就把他拉到廁所去了。我對他說已經簽定報導協定了,你想幹什麼,他說‘嶽母住院了,我來看她,難道不行嗎? ’一看就是在撒謊,不過記者要是沒有這樣的膽量和無恥的話,大概很難脫穎而出吧。嗯,你也有這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