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們有業務往來的同行告訴我的,你們是為了朝倉比呂子的事情吧。”

香山眼睛向下看著桌子,在想下一句該說什麼,武藤和鄒訪二人靜靜地看著他。

窗戶上貼的相片確實是香山的,但頭一次看的人想認出來可能要費一番周折。他現在快六十歲了,而照片至少是二十年前的。歲月的流逝,使他曾經濃密的頭發已經禿頂了。

“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不敢肯定。不過,我想向《秀峰周刊》泄露消息的確實是我們。”

“請說具體點兒。”

武藤說。

“關於她的調查我們並沒有轉包給其他偵探社,是我們自己調查的,而負責調查她的調查員菅野這星期一直沒有到公司來。昨天晚上我去了趟他住的地方,可是沒有人。報箱裏的報紙從上星期五就沒取過。信件沒有什麼太重要的,高中同學聚會的通知書、結婚場館的廣告之類的。我正在擔心的時候,同行打電話告訴我說東西新聞社錄用者的信息被泄露給雜誌社了。我馬上明白了,他把絕對應該保密的信息泄露給了委托人之外的第三者,換得錢後逃跑了。雖然我不想這樣考慮,但是這種解釋是最自然的。真對不起,對東西新聞社、對朝倉比呂子,我真不知該如何道歉才好。”

香山深深地低下了頭。百葉窗的影子映在他那禿頂上,照出了清晰的斜紋。

“菅野是個什麼樣的人? ”

鄒訪問道。

“在我這兒幹了四年左右……請等等。”

香山走出屋去,不久又返回來了。

“這是他的簡曆。”

在簡曆的右上角貼著一張黑白相片。

有一種虛無主義的感覺,長得倒很英俊。但是細長的眼睛中隱藏著一絲狡詐,薄薄的嘴唇也透出了他內心的冷酷。菅野從經濟類的專科學校中途退學,來到這個偵探社之前已經在五家公司工作過。沒有結過婚,今年秋天就三十七歲了。但讓武藤和鄒訪更感興趣的是菅野畢業的高中。那是帶有橫須賀這個地名的神奈川縣的縣立高中。

“他高中是在橫須賀度過的。”

武藤說。鄒訪接道:“正是那個綁架事件發生的時候。”

“所以到什麼時候,他都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件事。”

香山很痛苦地說:“實際上,他曾經很興奮地向我報告說,挖掘出了很了不起的事情。我一聽,就是這事兒。”

“可是,這些情況很難和當時那件事聯係到一起呀! ”

“確實是這樣。可是幹我們這行的,調查親屬關係是很簡單的。而且比呂子的親生父親的姓很少見,很容易被記住。菅野充分利用了這點。嗯,他叫……”

“姓九十九,叫九十九昭夫。”

對武藤的回答,香山顯得有點意外。

“不愧是報社的人,什麼都知道。在報告書中應該沒有寫到這個。”

“局長那時也在橫須賀,負責采訪這件事。”

“是嗎? ”香山看了武藤片刻。想說點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又回到了正題。

“菅野是一個工作狂。這可能源於他對別人的好奇心太旺盛的緣故。當然如果沒有這種好奇心的話,是沒法幹我們這行的。可是要是太旺盛的話,也不好。坦白地跟你們說,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曾經想隱瞞。人人向往的大報社,已經闖到了最後的階段,卻因為與自己無關的原因而被拒之門外,太可憐了。尤其又是女孩兒,我著實苦惱了一段時間。我也有這麼大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