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了?”
大夫道:“兩個多月了……”
兩個多月?!我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是那天教書先生把她叫去後……,可是吳升也去了,但吳升卻也是在那時候失蹤的,莫非是教書先生強奸了慕容婷,然後被吳升發現了,教書先生殺人滅口?可是慕容婷為什麼不敢聲張,莫非是怕丟臉?
“喂,小磊,你在想什麼呢。”薑喬捅了捅我問道。
我搖搖頭歎道:“哎,真是冤孽,看來事態越來越嚴重了,我們以後要更加注意慕容婷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能讓她靠近學堂的荷塘。
她們一齊點了點頭。
次日,街上傳來一大新聞,最後一批駐守趙縣的日軍在盤山公路全部隨車墜毀,共計一千七百人,他們本來準備前去支援北平的日軍主力,可一夜之間全部死亡,引起滿城轟動,人們紛紛說那是報應,拍手稱快。
來到學堂,水心悄悄看了眼陸雨辰,提醒我道:“昨晚之事,肯定是陸雨辰所為,我感覺地出來,她的怨氣越來越重。”
除了她還能有誰能如此厲害,我深信不疑地點點頭道:“看來她已經按捺不住了,我們要處處小心。”
正說話間,陸雨辰站起身走了過來,雙眼中透出可怕的寒光,低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的事你們最好別插手,否則你們一個都不想活著離開這個時代!”
我站起身,麵對她絲毫不懼,冷笑道:“陳雨露,別以為換個名字我就不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麼,你害日本人我不反對,而且表示讚成,但你不要想著害慕容婷!”
她額頭青筋逐漸顯露出來,雙目中布滿殷紅的血絲,盯著我道:“曾經有一個男人,強行奪取未婚妻的紅丸之後,卷盡女子的家財逃走,騙財又騙色,之後女子甘認命苦,去了一家尼姑庵帶發修行,但男子害怕女子有一天會報官,便在一天夜晚潛入尼姑庵。將女子殺害,並且殺害後強奸了屍體,用水泥將女子砌入牆中,瞞天過海,你說,他該不該死!”
看她那激動的神情,我便知道那個死去的女子一定是她,但還是忍不住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殺的是那男子,慕容婷又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卻想著害她?”
她的眼珠中映著我的倒影,咬著牙道:“那男子叫慕容超,當年我剛死,還是個小鬼而已,根本就害不了他!經過一天又一天,直到昨晚,我才積累了足夠的怨氣,他是慕容婷的曾祖父,既然我殺不了慕容超,那就用他的後輩來祭奠我的亡魂!”
“瘋了,簡直是瘋了,你已經被複仇的火焰蒙蔽了雙眼,別再淪落下去了,醒醒吧。”我好心勸道。
她哪裏會聽我的勸告,抓住我的衣領道:“誰要是敢阻止我,我就殺了誰!”
陳瑤臉色蒼白,對她道:“你這個瘋子,快放了小磊!”
陸雨辰緩緩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後的陳瑤,冷笑道:“連你也想阻止我?!”
“何止是她,也算我一個,你這般喜歡殺人,簡直就是個瘋子!”薑喬也怒了,她跟隨著我經曆了不少事情,對鬼魂的恐懼感也少了很多,不再是以前膽小的薑喬了。
水心一掌拍開她的手掌,道:“陳雨露,你別太過分。”
“這都是你們逼的!本來我還想留你們些時日的,今天看來不必了,想死的就過來!”她身體突然向後一飄,抓住正在看書的慕容婷。從窗口飛來出去。學堂眾人大聲驚呼起來,他們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我冷靜地吩咐道:“喬喬,陳瑤,你們兩人不會法術,去了反而更危險,你們就暫時留在此地,我和水心過去救慕容婷。”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倆卻不依,異口同聲道:“不行。”
水心望著窗外道:“罷了罷了,你們要去就一起去吧,救人要緊!”說完便率先化作一道輕煙飄出窗外。學堂內的學生們再一次驚呼出聲,暈倒了幾人。
我抓住薑喬和陳瑤的手臂,口中默念遁地術,“唰”地一聲鑽入地下,又是幾名心髒不好的同學暈倒在地上。
等我們三人到時,水心早已和陳雨露對上了,她們二人早已變了形象,皆為披頭散發的恐怖模樣。而慕容婷此刻就站在池塘邊。
我連忙喊道:“慕容婷,快過來!”
她茫然地看著我們,雙目流出眼淚,搖著頭哭道:“我早就不想活了,你們不要過來!”
陳雨露衣袖向後一揮,慕容婷的身體便被一陣寒風卷了起來,落在池塘中央的亭子中。
我大驚失色,那亭子可是慕容婷死去的地方,要是重蹈覆轍,那我們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
我正準備衝過去將她帶過來時,水心一聲悶哼,被陳雨露打了一掌,飛到我懷中。
此刻的水心雖然麵貌恐怖,但我卻覺得她分外美麗,輕聲道:“水心,你保護薑喬和陳瑤,我來對付陳雨露。”
她點了點頭抽身後退,與薑喬和陳瑤站在一起。
我掏出一張符紙,快速丟向陳雨露,口中念道:“滅魔符,破!”
陳雨露冷哼:“雕蟲小技。”一腳掀起一塊大石頭飛了起來,剛好擋住符紙,“轟”的一聲,符紙燃燒起來,瞬間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