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鍾,流浪犬緩緩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通紅,參差不齊的牙齒似乎變的更尖銳了些,惡心的口水從張開的狗嘴上滴落下來,狗的胸前還有先前粘上的白沫,髒兮兮的被灰塵染成褐色的狗毛不知多久沒有被清洗了,散發著熏人的惡臭。
流浪犬把眼睛瞄向了街道上來去匆匆的行人,像是發現了香噴噴的肉骨頭一樣,猛然撲了上去,一口咬在經過的一個中年人腿上,頭一甩便扯掉了一塊鮮血淋漓的肉。
“啊!…救命!該死的瘋狗。”
劇烈的疼痛差點沒讓這個中年人昏過去,他用盡全身力氣把流浪犬踢了出去,蹲在地上哀嚎不已,腿上血液如水一樣流淌下來。
流浪犬瘦的皮包骨頭,沒多大重量,中年人一腳的力量讓它飛出了三米開外,但它從地上爬起來,又像沒事一樣衝向它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孩,這個年輕女孩裸露的白嫩大腿被流浪犬不知憐香惜玉地咬了上去。
“啊!…救命啊!”
一位男士看到後本能地幫這個年輕女孩把流浪犬一腳踹飛,流浪犬被踹飛的那一瞬間咬下了一塊白嫩的大腿肉。
流浪犬摔倒後又是爬起來,狀若瘋狂地向身邊的人咬去,仿佛數十年沒有吃過飽飯的惡漢突然看到了滿漢全席一樣。
事發突然,一連咬傷了五六個人,路人才反應過來。
“瘋狗,啊!別過來!”
“瘋狗,這狗一定有狂犬病,快!快!殺死它!”
“趕緊報警!”
“叫救護車!”
“用棍子打死它!”
“啊!…”
……
一時間場麵混亂的不成樣子,尖叫聲充斥在耳邊,眾人如沒頭蒼蠅一樣被一隻瘋狗追的四處亂竄,地上還灑著幾片觸目驚心的血跡,後麵的車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騷亂人群堵住了,刺耳的鳴笛聲響起,慌亂中又有幾人被暴走的流浪犬抓到。
“啊!……老子砸死你!…瘋狗!……”
流浪犬嘴巴上帶著碎肉,露出鋒利的牙齒,又是咬在了一個農民工身上,農民工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恰巧摸到一根鋼筋棍子,想都沒想,卯足了勁把鋼筋棍子掄圓了朝流浪犬砸去,這農民工常年從事體力勞動,一胳膊揮出去的力量非同小可,鋼筋棍子帶著輕微沉悶的破風聲砸在了流浪犬身上。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傳來,流浪犬的腰被一下子砸斷了,呈現怪異的扭曲。
不過流浪犬依舊瘋狂地咬著農民工。
“啊!…”
農民工被流浪犬瘋狂的樣子嚇到了,撕心裂肺疼痛刺激的農民工也瘋狂了,一刻不停地把鋼筋棍子掄在流浪犬身上。
“哢嚓彭…彭…哢嚓…”
骨骼斷裂和沉悶的撞擊聲傳來,令人頭皮發麻。
流浪犬從開始到現在沒有叫過一聲,哪怕隻剩下一個狗頭,流浪犬仍然死死地咬著農民工身上的一塊肉,通紅的狗眼裏盡是瘋狂之色。
“彭!”
又是一下,流浪犬的頭顱被一下子砸開了花,白花花的腦漿混合著血液濺出老遠,流浪犬終於是死透了。
農民工似乎被嚇傻了一樣拿著鋼筋棍子不停地砸,流浪犬被砸的斷成了好幾截,血肉模糊。
過了一會,農民工呆愣了一下,扔掉手中的鋼筋棍子,大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隻見他渾身多處咬傷,有些部位的傷口深可見骨,渾身是血,不知道是他本人的還是流浪犬的。
現在這樣的情形已經是超出正常人所能成熟的極限了,這種血腥的場麵在和平年代是很少出現的。
“滴—嗚…滴—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