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宇智波斑本想開著高達飛向華夏。左右兩邊就隔了一片海,沒什麼須佐能乎飛不過去的地方。
可誰知華夏是個神奇之地,隻要邁入了這片地域的領空和領土,就會受到這方地區的規則警告: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很明顯,華夏領域的規則覺得宇智波斑成了精,還是會飛的那種==
宇智波斑:……
沒辦法,還能杠不成,湊合著坐飛機唄!
宇智波斑西裝革履、人模人樣地上了飛機,再西裝革履、人模人樣地下了飛機。一落地就是華夏魔都的機場,一出門就被人潮擠得摸不著北。
他本想坐從左往右的地鐵,卻不料從右往左的地鐵先一步到達。而沉重的行李箱被夾在密集的人潮裏,人潮一動,行李箱就被夾著走——他堂堂宇智波族長,戰場最野的魔神,愣是被行李箱反拽著拖進地鐵,坐向未知的方向。
下站後,宇智波斑氣得扛起了行李箱!腳一蹬就跳上了建築物,準備起起落落飛躍而去……
然後被城管大隊吹哨喊停怒罵不已,得到華夏地域規則“建國以後不準飛簷走壁”的警告一個,以及“公然踩踏建築物罰款五百塊”的處罰一枚。
宇智波斑:……
戰場魔神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但是正是如此,才激發了他久違的好勝心。
連千手柱間那傻叉都能在這片“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土地上活下來,他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他比千手柱間差勁嗎?
絕不可能!
不就是找一個千手柱間嗎?他找千手柱間,隻要知道大致方向在哪,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
可惜的是,宇智波斑萬萬沒想到,華夏是一個地大物博的國家,就算知道千手柱間在大東北種高粱,但從魔都橫跨到大東北,他要穿過各個城鎮與省市,跨越千山萬水。
且華夏地形極其複雜,人口稠密地方鄉音不同,問路都是個難事。
故而半個月過去了,可憐的宇智波斑還沒有繞出江蘇這塊地,而等他想起還可以坐飛機的時候,已然又過去了一星期==
宇智波斑人模狗樣地坐上飛機,可等找到千手柱間的時候,他已經成了風塵仆仆的鄉村殺馬特。
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何非要費盡手段找到千手柱間這個傻叉?純粹跟自己過不去吧?
千手柱間小日子過得很滋潤,聽說種地技術太好,十年之內已經成立了自己的糧食公司,成為一方白手起家的種植大佬。
約莫是中文學得不太好,千手柱間初來乍到時將“柱間”念成了“朱健”,於是他就被當成了日籍華裔尋根子弟,連戶口登記都是“朱健”。
十年前,“朱健”隻是個種地的農民;十年後,“朱健”成了糧產大亨。
滄海桑田變換,千手柱間已經習慣了新的身份,卻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自己的摯友——宇智波斑。
他感動極了:“斑——”
宇智波斑難得動容,當往昔恩怨沉澱,再見摯友心頭雖有點子鬱氣,可終歸是欣慰居多:“柱間。”
“斑!”千手柱間抱住宇智波斑,熱淚盈眶,“你搞啥子喲!咋整的?成了這鳥樣?髒不拉幾的,飯吃過伐?”
千手柱間在華夏呆了太久,接觸各個地方的農民也多,因此學會了不少摻雜著方言的普通話。
久而久之,情緒激動之下,他難免帶出些奇怪的詞彙。
宇智波斑:……
果然還是打一頓找找手感吧==
……
赤司征十郎從未想過有一天,老天爺會給他送來一個天大的驚喜;也從未料到生命中失去的珍貴之物,還有複返的瞬間。
他永遠記得這一天,當他與父親一道安靜地用餐,品味鵝肝的美味與紅酒的甘甜,難得享受一段父子平和相處的時光,不料室內的天花板上頭驟然撕裂了一道豁口!
那豁口漆黑如墨,猶如巨獸的大嘴。一雙大掌將之撐開,撕裂,引起管家的驚慌與女傭的尖叫。
緊接著,一名長發如雪的高大男子縱身躍下,大掌虛虛張開,一把握住了從左側射來的子彈。
這種非人類的速度和鋼筋鐵骨的皮囊,讓赤司一家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赤司征臣將兒子擋在身後,冷聲道:“你是誰?”
“薩菲羅斯。”男人輕輕開口,晃了晃手中的彈藥,隨後輕巧地解下腰側的長刀,“哐當”一下扔在地上,表示自己的無害。
“我沒有惡意。”薩菲羅斯的眼神溫和,看向赤司父子的情緒還夾帶著善意,“我隻是……送一個人回來。”
送一個人回來……
什麼人?
對方隻有一個人,從不知名的地方突然冒出來,身手不凡武力值爆表,卻突然告訴他們自己沒什麼目的,隻是送某某人回來?
可疑至極!更何況,赤司一家子,還有誰能回來?誰?
但赤司父子沒有想到,奇跡就像是生命中驟然開放的花朵,就這麼呈現在自己眼前。若不是眼睜睜地看見,誰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呢?!
薩菲羅斯虛虛張開手,神情溫柔地閉上眼:“……母親。”
赤司詩織,是他唯一承認的“母親”。是她教會了他什麼是母愛和寬容,是她將他從人性的黑暗與漩渦中拯救,是她告訴他前方的希望和光明!
“母親……”赤司征十郎喃喃念道,心中似有感知一般,跳動得激烈起來。
赤司征臣的手在顫抖,他看著薩菲羅斯手中出現的點點光影,看著光影逐漸凝成一道虛虛的、熟悉至極的人影。
“詩織……”
哪怕隻有一個背影,也是無數次在他夢境中反複出現卻又抓不住的渴望。他無數次期待時光回溯,無數次夢見她的笑臉,沒想到——還有這一天!
薩菲羅斯微笑著,而他懷裏的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凝實。
璀璨的光華仿佛是飛舞的羽毛,在大廳中彙聚、盤旋,從他的頭頂落下,又再度從腳下升起。
他的脊背後忽然張開了兩片巨大的羽翼,潔白如雪,恍若墜入人間的天使。
片翼的魔鬼,雙翼的天使,善惡隻一念之差,救贖卻隔著天塹。可當他真正跨過了天塹,才發現所謂的黑暗,已經距離他如此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