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那我打過去和對方說什麼?”
“你就說,‘穆容同意了,立刻執行。’”
“什麼意思?”
“別多問,也不許告訴別人。”
“好。”
阿喵挺了挺胸膛,現出了難得的認真神情。
交代完畢,穆容不再理阿喵,她掏出了一杆大毛筆,忙碌了起來。
從大門開始,到所有的窗戶,甚至是牆壁,天花板和地上,快速的畫著一些阿喵看不懂的字符。
畫好以後,掏出了三張符紙遞給阿喵:“黃色的這張,可以讓活人強製魂體分離,藍色的這張,你見過的,若是替身女鬼找上門,想辦法貼在她頭上,白色的這張,可以讓鬼魂暫時占據活人身體,且對活人的身體沒有傷害。”
阿喵將符紙接了過去,又聽穆容繼續解釋道:“之前從我手上逃走的那個鬼魂叫黃亞楠,畫像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萬一她闖了進來,你就自己貼上白色的符紙,鑽到我的身體裏麵去避一避,讓桑榆裝作看不見她,你們無冤無仇,她不會傷害你們的,如果是替身女鬼來了,你就把黃色的貼到桑榆的頭上,符紙可以保護肉身,替身女鬼隻能蠱惑活人,不能誘惑靈魂,至於那張藍色的,如果你有把握,就幫我把替身女鬼封住。”
“穆容大人……您不是陰差嗎?我怎麼感覺,下地府對你來說是件很危險的事呢?”
“地府有地府的規矩,我是生魂,沒有陰詔,我去地府的流程和死人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可以回來。”
說完,穆容躺到了自己的肉身上,睜開眼睛撕下了額頭上的黃紙。
起身回了房間,拿出三張大黃紙,其中一張足有一米長,剩下的兩張,稍小一些。
她拿過一個碟子,在裏麵撒了兩小包紅色的粉末,又找來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割了一個小口,擠了兩滴血進去,兌了些水,將粉末衝開。
鋪開黃紙,穆容捏著蘸了“料”的毛筆,深吸一口氣,行雲流水的在黃紙上畫了起來,直到落下最後一筆,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了一口氣,擦了擦從額間的汗水:“阿喵,你千萬不要靠近我畫的這三張符,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在穆容看不到的地方,阿喵已經閃到了一邊,抬起手擋著眼睛,嚷道:“這個符好刺眼!”
穆容將三張符貼在了桑榆的房間,最大的貼在了房門上,兩張小的分別糊在了窗戶上,做完這一切,桑榆正好進門。
“桑榆,你快問問穆容大人,在你房裏貼的是什麼,好刺眼啊,我要瞎了!”
桑榆也看到了自己房間門上的巨大符紙,放好了采購的物品,問道:“阿喵說你貼的符紙好刺眼,問是什麼。”
“刺眼?”
“嗯。”
穆容想了想,用剩下的黃紙做了一副眼鏡燒了,阿喵的手上立刻出現了一副太陽眼鏡。
“哇塞!毛驢牌,穆容謝謝穆容大人。”阿喵戴上了眼鏡,立刻感覺好多了。
“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記住千萬不要給任何人開門,也別讓阿喵出去,整座房子我都下了禁製,靈體出的去進不來,還有你的房間,別讓阿喵靠近,晚上你就睡在裏麵,不用時刻守著我的肉身;對了,我房間裏有一個紙紮的書包和木棒,從現在算起,72小時後燒給我,不要早也不能晚。”
“我記住了。”
黑袍穆容飄到門前,停了下來,沉默良久,最終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