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與當時完全不同了。

吉敷阻止一擁而上準備替他拿外套及帶他入座的小姐,自己拎著外套踏上地毯,說道:“對不起,我今天是來辦事的。”

兩三位小姐問是什麼事。吉敷請她們去找領班,自己則挑了角落裏一個不易引人注目的沙發坐下等候。

沒多久一位四十歲左右穿和服的女人來到吉敷麵前,她一邊入座,一邊圓睜杏眼看著吉敷說:“你真的是刑警嗎?”

吉敷隻能苦笑。每次晚上到娛樂場所調查事情,小姐都會這麼問。

“你是誌保小姐吧,我這是第三次來此地討教了。上一次大概是七八年前吧,那時我是跟前輩一起來的,你可能不記得了。”

領班努力回想著,然後笑眯眯地說:“啊,想起來了。我怎麼會忘記這麼英俊瀟灑的男人呢。你的大名是……”誌保說話的腔調不像一流夜總會的領班,倒像是東京街頭的混混。

“吉敷。”

“啊,吉敷刑警,多漂亮的姓!我想起來了。”

“這姓漂亮嗎?”

“當然漂亮嘍,難得一見的好姓氏啊。你還在警視廳服務嗎?”

“是啊,在一課重案組,每天與血腥為伍啊!”

“還是單身嗎?嗯,一定結婚了吧?”

“不,還是單身。”

“啊!為什麼?”

“緣分不到吧。”

“是嗎?我也是單身,那太好了。”

“哈哈,真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呀。”

“那麼,讓我們為單身幹杯吧!阿峰,拿酒來。”

“不了,今晚我是為公事而來。”

“你這麼說就太掃興啦,稍微喝一點吧,拿我的酒和杯子來。哦,你來到小店,想打聽點什麼呢?”

“你知道九條千鶴子這個人嗎?”

“千鶴子?當然知道啦,她是我們的紅牌小姐呀。”

“她在店裏也用千鶴子這名字嗎?”

“是啊,這女孩用的是本名。我們曾向她推薦幾個花名,她都嫌太老氣所以沒用。啊!千鶴子怎麼啦?”

“她被殺了。”

“死了?”誌保本能地放低聲音,神情變得恍惚,顯然受了極大的震撼。

“有許多關於九條千鶴子的問題要跟你請教。她除了在這家夜總會之外,還有其他工作嗎?”

“我想應該沒有吧。”

“你有什麼線索嗎?這裏有沒有對千鶴子懷恨在心的人?”

“沒有,我想應該沒有……那女孩的性格像我一樣很隨和,跟大夥兒的關係也不錯。”

“像你?”

“是呀,很像我。”

“她在異性關係上怎麼樣?”

“這方麵嘛,我想異性關係總是有的。”

“是年輕的戀人,還是包養她的人?”

“應該是後者吧。不過最近好像已經分手了。”

“那麼她是自由之身了?”

“那倒不一定,或許又有了其他男人,隻是我不知道而已。你不妨向和她比較要好的小姐打聽打聽吧。”

“那就拜托你了。”

誌保把名叫行子的小姐叫來,向吉敷介紹說這位小姐跟千鶴子最親近。從行子口中吉敷得知了兩個男人的名字:一個是港區新橋一段的染穀外科醫院院長染穀辰郎;另一個是港區芝浦三段的S啤酒公司營業部部長高館敬吾。在這兩人中,千鶴子與染穀很早之前就有了禸體關係。

“千鶴子會不會被這兩人記恨?”吉敷問道。行子說不會,因為那兩個男人頗有紳士風度,再說,要是千鶴子跟這兩個男人發生什麼嚴重問題,一定會找她商量,但事實上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