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衣呢?”
“上衣倒是記不起來了,好像是毛衣,也可能是其他衣服。噢,這個年輕男人留著長發。反正,你們去問問戶穀就清楚了。”
“年紀多大?”
“差不多二十四五歲吧。不,我不能確定,因為我隻看到背影而已。”
“身上的東西呢?他手上有沒有拿什麼東西?”
“我記得他拿著一個皮製的手提包。”
“關於這男人的身份,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嗎?”
“很抱歉,我完全不認識那個人……”
把剛買的東西一股腦兒堆在地板上的家庭主婦戶穀提供的線索也跟前一位差不多。雖然她跟那年輕男人正麵相遇,但說到男人穿的衣服,卻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倒是關於那男人的臉有些記憶——年齡方麵同樣是估計約二十四五歲左右,沒戴眼鏡,頭發梳得很服帖,有點像飆車族的狂暴模樣,體形瘦削,個子高大。今村指著吉敷用厭惡的語氣問是不是跟他一樣高——因為吉敷身高一米七八,而今村隻有一米五九。
關於三○四室的爭吵,戶穀說沒聽到。至於其他方麵,戶穀也沒能提供比前一位主婦更多的消息。
接著,兩人對公寓內的所有住戶依序詢問,但隻有三樓的住戶知道九條千鶴子。而三樓的其他住戶,都未能提供比前兩位主婦更多的線索。
在查詢結束回到三○四室的途中,他們又見到了第一位主婦。吉敷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十八日中午見到九條小姐時,她是不是穿著一件粉紅色毛衣?”
婦人稍微想了一下後搖搖頭說:“不大記得了,但好像不是。”
“那麼,下半身穿什麼?是一條灰色便褲嗎?”
這次主婦毫不猶豫地回答:“不,她穿的是裙子。”
“是嗎?那麼三點半以後,你就再也沒有見到她了嗎?”
“嗯,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那個年輕男人也沒再回來過嗎?”
“嗯,之後我就沒再見過。”婦人答道。
4
吉敷竹史獨自回到警視廳,走進通訊中心。“那報案電話什麼時候打來的?”吉敷問道。
“下午四點二十一分。”
“從公用電話打來的嗎?”
“對。”
“好,讓我聽聽吧。”
工作人員插入卡帶,按下重播鍵。這是通報九條千鶴子死亡的匿名一一○報案電話的錄音。吉敷想知道匿名電話是不是使用公用電話打來的是有理由的,因為若從其他地方打來,就算對方掛斷電話,線路其實仍然相連,很容易反向追蹤。
“喂,這裏是一一○報案中心。”吉敷聽到了值班警官的聲音。▒思▒兔▒網▒
“喂喂喂,是一一○嗎?”這是明顯因緊張而變得高亢的男聲,“在世田穀區成城三段之二XX號‘綠色家園’公寓三○四室的浴室內,可能有個女人死亡,請馬上調查。”
“請告知尊姓大名和住所地址。”
“就是三○四室嘛,三樓最南端的房間,有個年輕女人死亡。”
“喂喂,請告知你的姓名和住址。”
“我跟這件事沒有關係,隻是路過而已。我是熱心助人,所以才打電話告訴你們的。”
“你為什麼知道那房間裏有死者呢?為了幫助我們進行調查,請告知姓名和住址。”
“請見諒,我與這件事完全無關。”接下來是掛上話筒的聲音。
“嗯,聽起來不像年輕人的聲音。”吉敷說道。
“好像是中年人吧。”
“對,我也有同感。不過,隻是路過的說法讓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