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3 / 3)

鬱峰不由皺了皺眉頭,看樣子,這個故事今天是非聽不可了。

“好吧,既然你願意聽,我講講也無妨,或許對你,還能有所幫助。”

“四十年前,我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的時候,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是在湖南一個叫邵陽的地方出生的。”

“邵陽?天呐,那不是跟我是同鄉?”

盈盈驚呼了起來,鬱峰對著她比了個閉嘴的手勢,盈盈馬上不再說話了。

“是的,我也是邵陽人,我們家有兄弟二人,我是老二,我還有個哥哥,大我三歲,不過,出生沒幾年,就夭折了,所以,家人對我格外疼愛,尤其是我的母親。她是一個好女人,有點文化,讀過幾年書,所以從小,對我管教甚嚴,如果不是那件事,我想,我或許也能有一段完美的人生。”

“一天下午,我的母親正在河邊洗衣服,我在她旁邊玩水。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瘦瘦高高,病泱泱的人,穿著一身很古怪的衣服,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個道士。那時,他看到我母親,便大聲喊著,我那時小,也記不大清,好像是說我母親是個妖孽,還抽出一把木頭做的劍,要來砍我的母親,我當時就嚇哭了,哭的好厲害,我母親就跟那老道說,能不能讓她先把我送回家再說,反正你追都已經追到這來了,我也跑不了。那老道同意了,於是,一路跟著我母親,看著她把我送進了家,再然後,她們兩個就出去了,把我反鎖在了屋裏。”

“他們兩人在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隻是記得過了好長時間,鎖著我的房門,才被打開了,我再一次看見了我的母親,隻是她已經焉焉一息了。門外,也不見了那個道士的身影。我那時隻知道哭,沒命的哭,也沒見母親身上有什麼傷口,但卻已經氣若遊絲了。”

“母親是死在我麵前的,一個孩子,看著自己最親愛的母親,在自己的麵前斷了氣,那種心情,換作是誰,也承受不了。我記得,母親在臨死前,跟我說過一段話。”

“她對我說,其實在三年前,她就已經不是她了,因為某種原因,她變成了它,一隻修行千年的貓妖,也可以說,是它附在了她的身上,但是,它是善良的,因為它從來沒有害過人,它的修行,全靠它自己,但是人類就是人類,總有些人,固執的認為,人妖豈能兩相容,所以一直對它趕盡殺絕,它已經被七個人打敗過,但是,貓有九條命,它總能在最後關頭,利用種種辦法,僥幸逃生。雖說這樣,但它一直以來,還是堅持不想害人,因為它的願望很簡單,可以說它的願望對於所有的人類來講,就是一個與生俱來便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得到的,就是變成人,當一回真真正正的人。”

“命運就是這般的殘酷,一次次的將它的願望,在所謂正義的光環下,被無情的擊得粉碎。最終,它再一次,被第八個人,殺的遍體鱗傷。正因為它一次次的被人類無情的摧毀,對人類一次次的失望,最終,它選擇了另一條路,也是一條最不應該走,但是卻最快能達成它的願望的路,那就是殘殺!不斷的殘殺!利用這些人的精氣與靈魂,來達到它的最終目的。”

“這些,都是我以後才明白過來的,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為在當時,我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但在當時的情況下,讓一個隻有七八歲的孩子,來承擔這個,本身就是老天的不公平。那個時候,眼見著我的母親快斷氣了,我哭的不成樣子,我的母親,確切的說,應該是它,那個修行千年的貓妖,交給了我一樣東西,一個銅鈴,讓我帶著它,走的越遠越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