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結實的大虎,我笑了笑,卻感到無比的壓抑。
大虎排在最後一個,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前麵的人紛紛抽完血,結算了錢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我和大虎,還有抽血的女護士。
大虎把胳膊伸過去,女護士機械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像是在拍一頭等待宰割的豬蓄,把口裏的口香糖吐掉,問:“抽多少?”
大虎愣了愣,看了我一眼,然後呐呐笑道:“抽七百塊錢!”
女護士把針管往他血管裏一插,然後又拿起一個口香糖向嘴裏塞去。
操,有點敬業道德好不好?我心裏罵道,人非草木,你倒是把人當動物了。
我看到血袋裏的血越來越多,大虎本來朝氣蓬勃的臉現出一絲難受的表情。
我趕緊說道:“差不多了吧,大虎!”
大虎咬了下牙,說還行,醫生還沒叫停呢,肯定是還不夠!
血的速度越來越慢,我看到血袋都鼓脹成了一個褐色的大包,根據我學的那點可憐的知識,我能猜到這肯定不止二包蒙牛的份量。
“夠了嗎?”我問了臉形就像一頭驢一樣的女護士一句。
女護士頭都沒抬,說夠了自然會報警的。
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聲音加大了一點:“馬上停!”
我說這話時,大虎人已艱難的撲在床上,口裏喘著粗氣,我趕緊一把扣住橡皮輸血管,命令女護士:“快給他扯下來!”
女護士一驚,但馬上露出一個鄙視的笑容:“叫喚什麼叫喚,還沒報警呢!”
我托起沉甸甸的血袋,麵上非常陰冷,此刻我生起一種非常危險的心理,雖然我一向不以欺負女性為榮,但不知為什麼,看到一個小小的醜惡女人就敢這樣目中無人,豬狗不如,我很想一步上前,扣著她的脖子,狠狠地吐一把口水在她臉上!
“操,什麼東西!”我罵道!
“楓子……”大虎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在我腰上拍了拍,“沒事……楓子,隻要她給錢就好!”
女護士更顯囂張,神色把我和大虎完全視為了不值錢的異類,打開抽屜,隨便丟了五張紅色鈔票在地上:“喏,窮鬼,當老娘施舍給你們的!”
“操!”我再也忍不住了,婊子養的東西,一步上前,扣住她的脖子,看著她直翻白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冷笑一聲,一個耳光甩了上去!
“多少錢?婊子,你抽了多少血便付多少錢!”我感覺到再不鬆開,可能會出人命,拿起血袋,一看上麵的規格,每袋容量1200毫升,現在這個袋子鼓鼓的,憑感覺,已超過1000毫升!
一邊的大虎很是虛弱,搖搖欲墜,說道:“護士小姐,為什麼你抽我的抽這麼多,前麵的幾位,沒見你抽這麼多!”
女護士被我教訓了一頓,氣焰有所降低,但咬牙切齒,很不服氣:“你是生人,我們對沒人合作過的人,第一次都是多抽,這血有沒有病還不知道呢!”
“操!”不知為什麼,她不這樣解釋,我想一想,拿個二千塊錢走路算了,但她這麼一說,我氣不打一處來,一字一頓的說道:“婊子,你再說一句,看我不殺了你!”
女護士在地上恨氣不消的看著我,我也和她相互對峙著。
就這樣維持了不到半分鍾,我突然感覺身體後麵有一種氣勢淩近!
轉過頭,看到一個手上刻著青龍的人走了過來,陰冷地看著我:“小子,想鬧事?”
我一慌,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早就應該知道這個婊子不敢這麼大膽,原來都是找了袒護的,大敵前來,防意大增,大虎雖然虛弱,但情急之下,也咬著牙齒直起了身子。
賤貨護士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恢複了囂張氣勢:“馬勒戈壁的窮逼,上門找事來了,龍哥,整死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