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2 / 3)

秦滿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秦滿月的朋友圈翻看片刻,她又決定給秦滿月的大學舍友呂慧儀撥一通電話。

這位呂同學在秦滿月的朋友圈出現的頻率十分高,正因為她們的關係很鐵,秦滿枝也認識她。半個多月前的旅行,秦滿月也是跟她結伴出遊。

讓秦滿枝失望的是,呂慧儀最近並未跟秦滿月聯係過。旅行歸來後,她就聽從父母的安排,在家族企業裏實習,每天忙得跟風車似的,根本沒時間跟閨蜜打鬧玩樂。被問到秦滿月在旅途上有什麼不妥,她則很歡快地說:“沒什麼不妥的呀,我們玩得可高興了。“

不過很快,她又告訴秦滿枝:“哦,對了,候機的時候,小月好像跟玩提過,說回來要見什麼老板……”

秦滿枝慢慢直起身體,聲音平穩卻帶著一絲焦慮:“什麼老板?”

小姑娘苦苦思量,片刻傳來飽含歉意的回答:“好像叫……誒,我一時間想不起來,不過她當時的樣子挺苦惱的。”

秦滿枝隱隱猜到答案,她下意識握緊手機:“是不是姓霍的?”

呂慧儀馬上有了反應,她十分肯定地說:“對對對,就是姓霍的!”

秦滿枝的心微微下沉,她急切追問:“她還說過什麼嗎?”

呂慧儀很茫然地說:“滿枝姐,我想不起來了。”

話已至此,秦滿枝也不好繼續追問。心亂如麻地掛了電話,她披上外套,一拐一拐地挪向外頭。

冼冬雯給秦滿枝安排了三樓的客房,旁邊的正是霍晟的臥室,住下來的時候,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半夜三更來敲他的門。

擔心驚擾旁人,秦滿枝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每一次敲門,她都得控製好力度。不知道霍晟沒聽見,還是聽見但不想理會,她在門外足足站了五分鍾,那扇厚實的門依舊紋絲不動。

從書房出來,霍晟就看見自己臥室門前站著一個幽靈似的女人。她一身白衣,披頭散發,時不時抬手在門板上輕叩,嘴裏念念有詞的,那場麵看起來不僅不恐怖,還有那麼一點滑稽。

霍晟下意識放輕了腳步,對方顯然沒料到房裏沒人,他走近時,還聽見她碎碎念地罵自己,大概以為他故意不給她開門。他虛咳一聲,本意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沒想到她嚇退了半步,扯開嗓子就喊了出來。

女高音打破夜深安寧之際,霍晟立即上前,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低聲警告:“不想讓別人看熱鬧就閉嘴。”

那隻手掌很大很厚實,秦滿枝半張臉被捂住,連呼吸都不暢順了。她嗚嗚地叫,眼睛睜得圓圓的,明明想瞪他,偏偏一點火氣也沒有。

讀懂她的意思,霍晟便將她放開,一鬆手就聽見她罵:“你到底想嚇死我還是悶死我,真是有病!”

霍晟自覺地忽略了礙耳地話。扭開門把,他一邊開燈一邊問她:“你鬼鬼祟祟站在我門前做什麼?”

秦滿枝習慣性地跟著光源走,直至看見那張大床,她才意識到不對勁。霍晟站在身後,高大的身軀阻擋她的去路,不等她回答,他已經給了答案:“大半夜睡不著,寂寞了?”

這個男人惡劣起來還真讓人氣得牙癢癢的,秦滿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說:“寂寞也不找你,我不缺男人。”

霍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曖昧不明地說:“那你還敲我的門?”

秦滿枝尚未想好說辭,那男人已經向她逼近,她本能地閃避,然而霍晟的動作更快,長臂一伸便將她拽到跟前,隨後雙雙跌落鬆軟的床鋪中。

兩具身體貼在一起,隔著單薄的衣衫,他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來,秦滿枝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霍晟懸在她上方,眸色幽深,那貪婪的表情,恰如一頭餓了三天三夜的豺狼。

當年跟霍晟沒皮沒臉,沒日沒夜地廝混地時候,秦滿枝見得最多的就是這個樣子的他,混亂的片段閃過眼前,她開始慌了,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別……”

霍晟充耳不聞,他輕而易舉地將秦滿枝的手控在頭頂,睡衣的領口歪扭著,他的眸色又深了幾分:“還穿成這樣?”

睡裙是傭人送來的,當時秦滿枝還好奇過,後來傭人告訴她,那是冼冬雯給宛忠平閨女新做的衣服,她們身材差不多,冼冬雯便讓她先將就著穿。

秦滿枝換上時並未多想,經霍晟提醒,她才記起她也曾穿得一身清純地撩撥他,勾-引他……火辣而混亂的畫麵劃過眼前,她又惱又羞,拚命地掙開他的禁錮:“你起來,我有話問你!”

霍晟的身體貼近幾分:“在床上還說什麼話,隻管哭和叫就夠了,你以前不也這樣嗎?”

露骨的話語激得秦滿枝失去冷靜,她目露凶光,抬起沒扭傷的腳便狠狠地朝他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