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戲曲耗時通常都是很長的,即使是這些戲曲經過了各種各樣的改良和重編也無法太過於縮短戲曲的長度,因為要在一個小小的舞台之上表達時間、空間以及人為互動等等,全靠演員的唱腔和動作以及幕後的胡琴、二胡、月琴、弦子、笛子、笙、嗩呐、海笛等等的配合之下來讓一個小小的舞台變得無限地廣闊,這不是西方文明的歌劇那麼短短的幾個小時就能夠承載得下來的。
“好了,齊天大聖大鬧天宮的上一折已經結束了,要想看下一折還要等明天呢。”隨著一聲鏗鏘有力的鑼鼓聲之後,所以的戲曲演員停留在一個動作上,大紅的幕布緩緩地降下,戲台上的時間就仿佛停在了那一刻等待著新一幕的開始一般,而觀眾們則是津津有味地回味著剛剛的一係列表演。
“哦。”趙盡義乖巧地點了點頭,雖然對於小孩來說戲曲的境界並不是那麼地好理解,但是也並不妨礙他能夠感知到舞台上演員們呈現給觀眾的美感和體驗感。“為什麼大聖要鬧天宮呢?為什麼他的行為代表了不屈呢?”趙盡義好奇地問著,由於文化重拾計劃開啟地比較緩慢,他們這些新生代並不是特別了解那些古老的故事。
“那是一個長長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混沌未分,天地初開之時......。”憐心城聽了之後便耐心地從盤古開天地之後的事說起,華夏神話是一個龐大的體係,如果不從一開始講起的話很多後續的故事都無法連貫地說通,就如石猴的誕生一說,若不是有女媧補天就不會有石猴,而女媧之所以要補天則是因為共工撞到了不周山,而要解釋這個就地推導在盤古脊柱化作不周山的時刻,這一係列的因果都是不可或缺的。
當然,這一切憐心城都撿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去說,要真要從盤古開天地一點一點地詳細說起怕是兩三天都說不到石猴出世的那一刻,即使是如此憐心城也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講到了齊天大聖大鬧天宮的那一段,而趙盡義還算乖巧,這些故事的講述所花的時間雖然長,但卻一點都不枯燥無味,反而讓人越來越深陷在那遠古的神話世界當中。
不過在講完了這些之後趙盡義對齊天大聖為什麼要大鬧天宮還是有些懵懵懂懂的,憐心城也不再往下說了,她隻是默默地念出了一句遠古時期的詩詞“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說完她微笑著看著趙盡義“你要知道,現在的人類是不自由的,我們其實都是被困在這個小小的生態穹頂當中的可憐蟲而已,所以我們才要不停地抗爭,為了自由,為了......種族的延續。”
趙盡義聽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憐心城也不惱,她知道給趙盡義說這些確實是太早了,但越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中就越是感到不安,最近她總會在噩夢當中驚醒,在那個長長的噩夢當中地球基地化作了一片火海,龐大而又怪異的嗜血怪物們揮舞著它們的觸手就像拆玩具一樣將生態穹頂給拆開,而在那天空之上,則是成群結隊的從沒見過的梭形的嗜血怪物們噴灑著黑紅色的氣體,成片成片的人類幸存者在黑紅色氣體的掩蓋下痛苦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