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2)

這個女人!」許芷臻暴怒的甩了陳詩勳一巴掌,現在隻要能救回她兒子,要她徒手挖出那個女人的心髒她都辦得到,別跟她說這事可不可行,誰都不能阻止她救回陳昱凱。

「芷臻,妳冷靜點,醫生都說了,這並不容易,姿伶她是無辜的……。」陳詩勳想勸說的話全讓許芷臻陰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無辜?那個女人無辜?就算她是無辜吧!隻要能救昱凱,讓她變鬼來找我算帳!」

「芷臻!要是那顆心髒完全不能用……。」

「那她活該!她既然撞傷了昱凱,她就該一命賠一命!」

「芷臻,我們可以再想辦法,這不可行……這根本不合法!」陳詩勳努力的規勸著,隻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過,樓梯口那攤血泊浸染的範圍愈大,連他都開始動搖了,從樓上這樣滾下,五官被撞擊得全變了形,就像許芷臻說的,救活了她還能麵對毀容的自己嗎?

「有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許芷臻笑了起來,她彷佛已經瞧見陳昱凱完全康複的模樣,現實總是這麼諷剌,和你愈有仇恨的人,愈跟你糾纏不清,許芷臻一直這樣堅信著,那個撞傷她兒子的女人,一定會是救活他的關鍵。

踢了王姿伶兩腳,確定了她絲毫不能動彈,許芷臻彎下`身去拖動她的腳,陳詩勳心驚的看著王姿伶的頸骨就這樣一歪。譴責的目光冷冷的瞪著陳詩勳,許芷臻真的很恨這個憂柔寡斷的男人,不得已得幫忙抬著重傷的王姿伶,一邊是自己的老婆、兒子,一邊是似乎沒有生機的女友,陳詩勳膽小的做出決定。

長長的呼出口氣,跟著再吸入大量冷空氣的猛力嗆咳著,陳詩勳痛苦的呻[yín]兩聲。睜開眼睛,視線恢複成正常色澤,也許,他已經從幻覺中脫離,盯著玄關的天花板,背抵著冰冷的地板,陳詩勳不斷的反省著自己,當初他做的這個決定有多麼殘忍,這也是讓內疚吞食他的原凶。許芷臻真的很有辦法,極快速的連絡到醫生、排定手術,一切進行得不可思議的順利,動了換心手術後的陳昱凱逐漸的回複著健康,許芷臻很開心,他似乎也該覺得高興,每個人都感到快樂,唯一一個例外,正是那個在世上無聲無息消失了的王姿伶,許芷臻甚至連她的屍體被埋在那裏都不願告訴他,也許,王姿伶隻剩一把被隨意撒了的白灰吧?

每回想起王姿伶,陳詩勳隻覺得自己的心微微的發疼,或許是報應,他們連手挖了她的心髒,所以得用一輩子的心痛還她。

腳步聲接近,陳詩勳驚嚇的連忙坐起,肩骨、腿骨強烈劇痛的讓他悶哼出聲,手撐地想爬起,卻瞧見了許芷臻倒在他身旁。是的,他們和發狂的陳昱凱扭打、糾纏的滾下樓,現在許芷臻動也不動麵朝下的倒在他身旁,陳詩勳不由得擔心起來,小心亦亦的將人翻正,破碎得四分五裂的麵孔驚嚇得陳詩勳倒吸好幾口冷空氣,目不忍賭。

「她也有今天……。」陰沉的冷笑著,陳昱凱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來來回回的睨著陳詩勳夫婦,那一瞬間,陳詩勳的心宛如跌進冰窖裏,他可以肯定,現在站在那裏的絕不是他的兒子,而是那個讓他們剝奪了生命、搶走心髒的王姿伶,她來複仇了,卻殘酷的報應在他們兒子身上,看著陳昱凱臉上的嘲諷笑容,陳詩勳隻覺得世上最悲慘的事莫過於此,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身不由己的殺害他們。

「放心,我不會殺她,我要她用那張臉過一輩子。」讀懂了陳詩勳眼中的恐懼,陳昱凱天真的笑了起來,有些邀功似的得意神情。曾經,陳詩勳在王姿伶身上瞧見過,他認為她很嬌俏可愛,可是現在,他隻覺得渾身寒意。

握著切肉刀,陳昱凱一步一步走近陳詩勳,後者恐懼的想逃,大腿傳來的劇烈痛楚讓他連連喘熄,隻能按著斷腿處勉強的退後著。

「你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能把你搶走……。」陳昱凱眼中閃耀出執著的光芒,布署許久最終得勝的甜美果實永遠最為可口。

完全無視許芷臻的是死是活,陳昱凱隻關心能不能跟陳詩勳長相廝守,正想將人帶走之時,突然間傳出巨大聲響,周正偉竟然拖著殘破的身體,朝著陳昱凱的方向撲去。

「把姿伶還給我!把姿伶還給我!」即使身受重傷,周正偉還是比陳昱凱較為高大,一麵瘋狂的喊著、一麵痛揍著陳昱凱。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一麵混亂,唯有心底那股怒氣支持著他的行為,周正偉認定了陳昱凱是搶走王姿伶的男人,神智不清的情況下,他以為他隻要殺死了陳昱凱,就能搶回自己的女友,於是瘋狂的與他扭打著。

「滾開!別碰我!」陳昱凱嫌惡的又踢又踹,他對周正偉原本還有些情感,可是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接觸後,全被消磨掉了,尤其是在他終於有機會能跟陳詩勳獨處之後,他再度冒出來破壞他的好事,陳昱凱憤恨的揮動著切肉刀,凡是阻礙他和陳詩勳在一起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