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2 / 3)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

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她每次打他的電話,不是被他推搪說是沒有時間,便是這種留言。她恨恨地把手機摔到了床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拾起手機,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你好,這裏是潘宅,我們暫時接聽不到你的電話,請在嘀的一聲後留言,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回複你。”

她慢慢地把嘴唇湊到了手機邊上,“潘先生嗎?我是G大美術係的溫老師,還記得你感興趣的那副畫麼?現在出現第二個買家想從我手中購下它,價格是你出的雙倍,所以,現在這副畫的價格也提高了,變成是原來價格的兩倍,要是你的主意沒變,明天晚上8點請到G大,逾期的話我就轉賣給第二個人了。”

關了手機,她不由得冷冷地笑了起來,這種附庸的收藏家,為了不落麵子,肯定會來的,可是,要做自己不擅長的準備工作,還真麻煩。不過,也許也並不需要著急,她轉過身,看著被疏鬆過泥土的院子。

他們已經搜查過一次了,沒有結果,所以,不會有第二次搜查了吧?太好了,省去了不少功夫。接著,就等他自投羅網了。

潘世連的車子再次出現在G大校園是在一個星期後。車子行駛在校道上,慢慢駛過了教學區,學生宿舍,拐進了職工生活區,然後停在了溫老師的院子外麵。潘世連手捧一束鮮花,敲開了溫老師家的大門。

溫老師依然打扮得光彩照人,平靜地將潘世連迎進去後,緊緊地關上了門。

不久,從裏麵傳來了沉悶的呼聲,以及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一片嘈雜過後,回複了平靜。房子裏的燈光在黑暗中顯得有點慘白。慘白的燈光下,潘世連的那張臉卻更加煞白。

他現在被五花大綁地扔在了一張厚厚的毯子上,嘴裏塞了一團報紙,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隻恐懼地看著坐在他前麵的溫老師。溫老師正好拿起一個針筒,湊到潘世連眼前,熟練地給他紮了一針:“這樣,一會兒你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溫老師把針筒扔了,隨手抓起了一早放在桌上的铖亮的一把手術刀,坐到了潘世連對麵。潘世連看著明晃晃的刀,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

“我以為,這一次,你不會欺騙我的,我已經厭倦了這種遊戲,隻想找個人好好的過日子,怎麼就這麼困難呢?”溫老師喃喃地說著,迷離的眼神在刀刃上流連,“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乖的,不拈花惹草,不見異思遷,跟我好好地過下去呢?”溫老師說著,將刀貼在了潘世連的臉上,“可你,不接我的電話,不見我,偏去跟那個姓莫的糾纏不清。你不知道,我被警察懷疑,被質問,是最需要你的愛護與支持的時候嗎?你太令我失望了。”

從刀麵感覺到的冰涼,從臉頰開始滲透,一直冷到腳心,潘世連不禁打了個哆嗦,背部的衣服早被冷汗浸濕。他拚命搖頭,想為自己辯解,卻感覺一陣頭暈,是剛才打進的麻醉針,在漸漸起作用了。

“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的。”溫老師的語氣在變冷,變硬,“玩弄了別人的感情,於是就隨意踐踏丟棄。你以為,我跟你以前遇見過的女人一樣,都是那麼好欺騙的嗎?”手裏的刀,刀刃挨在了脖子上的大動脈上,“以前,跟我好過的男人,和你一樣,都以為可以欺負我,你一定想不到他們的下場吧?”

潘世連的雖然感受到從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意識到危險,但身體卻在漸漸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