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全名李亞玲,現在是G市一間化裝品公司的經理助理,當她知道方周與莫善言的來曆的時候,顯得有點意外,大概是因為之前都是許明等警察找她了解情況,現在再次遇上學生身份的人問相同的問題,也許換了另一個人,也會覺得奇怪。但奇怪歸奇怪,李亞玲還是耐著性子不厭其煩地把她跟鄧一華的事重複說了一遍,事情雖然過去了三年多,但提起這個差點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李亞玲還是表現得很傷心:“在失蹤之前,一華的表現也很正常,我看不出有哪裏不對勁的。我們還打 算在那個秋天結婚的,可是沒想到——”沒想到鄧一華忽然便消失在自己眼前,直到一年後,才得知鄧一華的死訊。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鄧一華失蹤之後你沒有聯係他姐姐?甚至完全跟鄧家脫離了關係一樣?”照道理來說,若是李亞玲跟鄧一華的關係密切到決定共度一生的程度,沒可能鄧一華出事了,她卻置身事外遠遠地躲開了。
“你們不知道,雖然,一華是決定跟我一起生活,可是,他的家人,特別是他姐姐,都是反對的。”李亞玲淒然地笑了笑,擦了擦發紅的眼睛,“他家嫌我不是G市本地人,而且,我的學曆也不好,我高中沒畢業,就從鄉下到這裏來打工了,所以,經曆就比較複雜,而一華的爸爸媽媽的意思,是想給他找個家世清白的本地人,還當著我的麵說要另外給一華介紹對象,壓根兒沒給過機會給我,他姐姐也是。在鄧一華失蹤報案後,我曾經去探望過兩老人家,可是,他們衝口就是對我臭罵,說我是掃把星,害死了他們的兒子,看他們那麼憤怒,我想我出現在他們麵前隻會讓他們更生氣,我就再沒去找過他們,也沒見過一華他姐姐。不過,那個時候,我有到警察局錄口供,把我知道的一華的事都說了出來了,發現一華是被人殺害的時候,警察也都找過我。”李亞玲說著,眼睛溼潤起來,“我跟一華那個時候的感情那麼好,還以為自己會成為他的妻子生活一輩子,壓根沒想過一華會死。”她低下頭,捂著嘴巴低聲啜泣起來。
方周與莫善言對望了一眼,沉默。
而見蘇中州的情人,王小菁的過程,卻頗有點尷尬。王小菁認識蘇中州的時候是G市一間夜總會的坐台小姐,現在也是。在霓虹燈閃爍個不停的夜總會門口遲疑了半天,進去見到王小菁的時候,她正穿著暴露過分的短裝坐在客人的大腿上倒酒,明白方周與莫善言是為蘇中州的死而來的,一臉不耐煩,沒好氣的把酒瓶啪地一聲放到了桌上,走到化裝間把外套披上,“你們煩不煩啊,三天兩頭地來,有什麼話不可以一次問完嗎?要是我四十歲的時候你們再發現一個死人,你們是不是打算 那個時候也再來問多一次呢?”
看來是錄口供的次數多了,讓她的心情極為不爽。
“蘇中州那個死鬼的事我知道得可不多,他跟我隻是逢場作戲,他付錢我服務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王小菁對浪費自己的時間的方周與莫善言甚是不快,“還有什麼你們要了解的,去看我留給那個警官的口供就好了。”
方周看看默不做聲的莫善言,嘿嘿傻笑起來,“可是,蘇先生的妻子說,那個時候他是想跟你私奔的,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回事?”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跟那種吃軟飯的人私奔呢?再說,也不見得那死鬼真的有膽子私奔,離開了他老婆,他哪來的房子?哪來的車子?哪來的鈔票?他才不願意私奔呢!私奔去喝西北風啊?”
“那個時候,除了你,蘇中州是不是還跟其他小姐有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