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禪他們在叮囑我小心之後,便順著來路退了出去,準備叫人進來收拾殘局。
目送著冷禪他們離開後,我握緊了弑神刀,便邁步向著最後一重宮殿走去。
穿過第二重宮殿後,我抬頭打量了一下最後的宮殿,終於到了最後了,隻要踏進這重宮殿,解決了裏麵的獵殺者首領,獵殺者和守護者幾十年的仇怨,我們小隊和獵殺者的仇怨,就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抬腳便欲踏入第三重宮殿。這時一道迅猛的劍氣飛速的向我斬來,我直接揮手抬起弑神刀向前斬去,刀芒與劍氣碰撞在一起,直接將第三重宮殿的大門攪碎,而我也被震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雖然我是倉促迎擊,這一刀隻發揮出了自身七成的實力,但我仍感覺到了這一劍很強,幾乎可以和外公的攻擊強度相比擬了。
全神戒備著,我走進了第三重宮殿。大殿前麵站著七個人,打頭的一人身著深色長袍,臉上罩著白色閻王麵具,手裏的劍已然出鞘,顯然剛剛那一劍就是他劈出的。
其餘六人分列閻王左右,手中的武器也是長劍。臉上也是閻王麵具,隻不過是黑色的。
我緩緩走到他們麵前不遠處站定,和白麵閻王對視著,良久,我開口說到:“獵殺者首領?”
“正是。”白麵閻王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剛剛那一劍還不錯。”好久沒有遇到能讓我有危機感的對手了,白麵閻王的那一劍,稍稍讓我有點興奮了。
“閣下認為不錯?”白麵閻王有些詫異的問到,顯然是沒有想到我對他這可以說是偷襲的一劍評價竟然是不錯。
“雖然是偷襲,但也逼得我用了七成力,而且還落於下風,所以這一劍自然是不錯。”我如實的說著自己的感受。
“閣下似乎對偷襲很不恥?”白麵閻王問到。
“生死搏殺,沒有什麼不恥的。”我搖了搖頭。
“不錯,生死搏殺,剩者為王。能夠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手段光明與否那隻是弱者給自己找的借口。”
“不錯,既然閻王也是這麼認為,那為何剛剛那一劍不出全力?雖然殺不掉我,但也足以使我負傷,不至於做了無用功。”我盯著白麵閻王,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你不懂?”白麵閻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著我反問到,同時雙眼緊緊的盯著我。
雖然他臉上帶著麵具,但我也是緊緊的盯著他,緊緊的透過麵具盯著他的雙眼,想要從他的眼裏找到答案。
良久,我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後說到:“我現在懂了。”
我從白麵閻王的眼中看到了很多和自己相似的東西,一樣的寂寞,一樣的無奈,一樣的厭倦。隻不過他眼中所藏的東西要比我的深厚的多。
久久未逢敵手的寂寞,對命運的安排的無奈,對現在所做的事的無奈。
“果然我們是同一類人。”白麵閻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看著我說到。
令我詫異的是麵具下是一張極其年輕清秀的臉,約摸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隻不過眼裏閃著很複雜的光芒。
“很意外我的年紀?”白麵閻王看著我詫異的樣子,輕輕一笑說到。
“想不到獵殺者的首領看上去這麼年輕,真的是很出乎意料。你應該不是第一代首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