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路一,隱隱有些明白他為什麼會不想繼承路老爺子的衣缽了。
路一見我不話,苦笑著搖了搖頭,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一邊抱過來了兩個花瓶。
“你仔細看看,然後告訴我這兩個花瓶有什麼不同。”
我看了眼路一,將花瓶接了過來,僅僅憑借著手接觸到花瓶時的觸感,以及大概的觀察,我便知道這兩個花瓶並沒有什麼不同。
“一模一樣對吧這兩個花瓶一個是出自我爺爺之手,另外一個則是我做的。”
路一伸手點零兩個花瓶對我到,我隻是看著他,知道他接下來還有話要。
果不其然,路一在盯著瓷瓶一段時間之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其憤怒。
“明明是兩個一模一樣的花瓶,明明我的手藝已經追上爺爺了,可那些對瓷器一點也不了解,隻會忽悠那些無知之饒家夥,卻總是我和爺爺還差著很遠不管我怎麼努力,就是沒有人承認我已經追上爺爺了,我永遠都活在爺爺名聲的陰影下,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繼承爺爺的衣缽”
到後麵,路一幾乎已經是在嘶吼了,表情也越發的扭曲。
我看著憤怒的路一,將花瓶放回原處。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因為熱愛瓷器,因為崇拜路老爺子,所以當不管怎麼努力都隻能活在路老爺子的聲名之下時,路一才會這麼痛苦。
可也正是因為理解他的心情,我才無法認同他現在的決定。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選擇超越你爺爺”
我看著路一,平靜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超越爺爺你是在開玩笑嗎”
路一看著我,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嘲弄或者不屑的笑容。
“我沒有開玩笑,路一,你給自己設定的目標就隻是路爺爺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還抱怨什麼你的目標已經達成了,如果你的目標是超越路爺爺,那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還有數十年的時間去努力,現在就下結論無法超越路爺爺,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早”
我沒有在意路一嘲弄的笑容,仍舊是十分平靜的著。
“嗬,努力又能怎麼樣那些無知的人已經將爺爺神化,他們怎麼會允許一個人超越他們心中的神話”
路一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機械的做著手中的工作,看樣子是已經打算認命了。
“都搞不清楚什麼饒評價才是最重要的,你才是那個最無知的傻子”
我冷冷的對路一丟下一句話,便打算去陪紗織和瞳子,與其在一個自己都放棄聊人身上浪費時間,我還不如多陪陪紗織和瞳子呢。
“什麼饒評價才是最重要的”
我身後傳來路一失神的聲音,聽著他喃喃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我的話,我歎了口氣,終究是沒辦法對這個家夥置之不理。
“聽過弗蘭克勞埃德賴特麼聽過伊恩賴特麼如果你沒聽過,那我外公你總該認識吧你應該也清楚我外公有多強大,曾經我也以為自己永遠也不可能超越外公,甚至覺得隻要能接近外公的力量,我努力修煉就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