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什麼原因,中間經曆了什麼,又有多少不可抗力因素的存在,這些都不用去考慮,結果就是,皇天樞完了。
站在燕京金字塔頂端將近十年的太子皇天樞,從今天以後,徹底退出燕京曆史的舞台。
萬寶路捫心自問他做不到,所以今天,在溫睿最強勁的時候他願意低這個頭。因為換了誰來,今天在這個時候給溫睿低頭,都不丟人。
所以白千尺表達出想讓他過來接白珩回去的意思的時候,他隻是思索片刻就答應了,沒有拒絕。
要知道,他雖然選擇站在白千尺身後,但可並不代表著他要絕對服從白千尺的調令。
他有拒絕白千尺的權利,隻是他沒有拒絕。
但是現在萬寶路開始有些後悔。
因為他意識到,溫睿的怒火非常旺盛,旺盛到心頭有股惡氣無法消除,這股惡氣在毆打了白珩以後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越發熱烈。
而他萬寶路,接下來就要承擔起這份雷霆怒火。
“不知道寶爺還記不記得,有個叫做徐天賜的小人物。當時因為他從高樓一躍而下,差點我就要成了被構陷的替罪羊。”溫睿說道:“當然,也許寶爺貴人多忘事兒,早就忘了也未可知。”
萬寶路苦笑道:“我當然記得,因為這事兒,你還來三君弄月一腳把我踹進了湖裏。現在想來,我還欠你一句道歉。”
溫睿說道:“道歉就不用了,畢竟現在場合不對,這裏是銅雀台,不是你的三君弄月。不過話說回來,寶爺可知道,這裏為什麼會叫做銅雀台?”
他的話跳躍性太強,哪怕聰慧如萬寶路,一時間都沒摸清楚他想要說什麼。
於是萬寶路隻好順著他的話說道:“因為這小院子裏外麵,有座澆築出來的銅雀雕像,剛剛進來的時候,我還看到了呢。”
這就是銅雀台的由來。
溫睿點點頭,說道:“寶爺既然認識到了自己之前的錯誤,那就替我辦件事兒彌補一下好了。”
萬寶路笑道:“你說。”
“剛才李旭進來的著急,直接開車撞了進來,實在是過於毛躁,失了禮數。”溫睿說道:“我覺得,因為我倆闖進來,可能是驚著門口那座銅雀雕像了,實在是不像話。勞煩寶爺現在出去,替我們哥倆道個歉,咱倆之間這事兒也就算是翻篇兒了。”
給一尊銅雀道歉?
聽聞溫睿這話,院子裏的眾人都有種荒謬到可笑的感覺。
正常人誰會傻逼到給門口的銅雀道歉啊,更何況還是萬寶路這樣身份尊貴的大人物?說白了,這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故意對萬寶路的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萬寶路的笑臉終於維持不下去了,他收起唇角的笑意,說道:“你在羞辱我?”
溫睿站起來,砰地一聲把剛剛坐的椅子一腳踢開,大聲吼道:“今天,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這個歉,你必須道!”
“因為,我羞辱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