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蘇蓉蓉的關係,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齊鴻飛說。
我目光斜視他,表麵上裝得滿不在乎,但實際上,我心裏卻很緊張。
"你肯定會奇怪,你跟蘇蓉蓉做得很好,每次幽會都特別小心,就連每天跟你一塊兒工作的同事都沒有察覺,我這個一天難得在公司呆兩小時的人怎麼會知道。"
我點頭,齊鴻飛看來很擅長抓住問題的關鍵。
"那我告訴你,這一切,其實都是蘇蓉蓉告訴我的,你一定會很吃驚。"
我怔住了,不相信地盯著他,但他鎮定從容的表情,讓我知道,他肯定不會對我說謊。蘇蓉蓉為什麼會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他,難道在他們之間,也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齊鴻飛歎了口氣,繼續說:"沒錯,蘇蓉蓉不僅把你們之間的事告訴我,甚至,她還把你們幽會的場麵拍下來,刻成光盤送給我。"
這回我更是驚得呆了,旋即有些羞怒。要知道,兩個人在一起的曖昧情景,怎麼能讓第三者看到?難道蘇蓉蓉患有心理疾病,喜歡把自己的隱私向別人展示?我忽然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也許有病的是齊鴻飛,就像尼古拉斯·凱奇主演的電影《 8毫米 》,裏麵便有一個富翁,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不惜出重金,雇人去拍些虐殺的影片。
"你們倆究竟在搞什麼?"我有點惱羞成怒。
齊鴻飛同情地看著我,慢慢搖頭:"我向你保證,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蘇蓉蓉主動將光盤送給我,我第一次拿到光盤,甚至不知道裏麵會有什麼內容。"
"那麼蘇蓉蓉為什麼會把光盤送給你,卻不給別人?"我問。
齊鴻飛沉默了一下,眼裏同情的味道更濃了些。他說:"因為你並不了解蘇蓉蓉,你以為你征服了她,但其實,她不過是把你當成了一件工具。"
"工具?"我似乎有些明白齊鴻飛話裏的含義了。
"沒錯,一件工具。"齊鴻飛重重地道,"蘇蓉蓉用你這件工具來對付我,因為她曾經,是我的情人。"
雖然隱隱已經有了些預感,但這句話仍然像一記悶棍砸在我的頭上。我呼吸急促起來,虛榮讓我急於辨解些什麼,但話湧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齊鴻飛這樣跟我說,一定不會是騙我。蘇蓉蓉曾經是他的情人,這是完全可能的事。他們雖然不在一家公司,但卻在一個樓層辦公,就算不是每天見麵,但起碼彼此都能留下印象。我跟蘇蓉蓉接觸這些日子,知道她是個不甘於寂寞的人,否則,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把她拿下。女人其實跟男人一樣,對於出色的異性,總會不自覺地受其吸引。齊鴻飛無疑就是個很能吸引女人的男人,事業有成,長得又很英俊,他應該就是老百姓口中的"款爺"了,能傍上大款,差不多是現在一多半漂亮女人最大的心願。
後麵的事,即使齊鴻飛不說,我也能猜到大概,但我還是希望聽到齊鴻飛親口說出來。
"我跟她在一塊兒差不多一年時間,你肯定清楚,她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我跟你一樣,著實迷戀過她一陣子。但後來,我發現她是個心事很重的女人,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完全占有。她開始越來越多地纏著我,等到我發覺時,她對我的生活已經構成了威脅。"
"所以,你們分手了。"我說。
"我必須離開她,因為我有老婆孩子,我不希望任何別的女人影響到我的家庭。"
"所以蘇蓉蓉才會把我跟她之間的事拍下來,刻成光盤送給你。她就是想通過那些畫麵來刺激你?"我現在簡直有點哭笑不得了。
"這也是後來,她主動跟你提出來,把她的辦公室當成約會地點的原因。"齊鴻飛說,"那裏是她的地盤,她要裝一個攝像頭是很簡單的事,而且保證你不會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