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雖然感覺其中有點不尋常,但是並未追究下去。
一則黃坤在場,黃濤曾經是黃坤的心腹,謝文東不看憎麵也要看佛麵。二則是謝文東心中關切薑森之事,無暇關注這些小事。
謝文東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去殯儀管。
謝文東坐在汽車上,一路上心裏難以平靜。紐約的這家殯儀管位於紐約西北角郊區,謝文東等人的汽車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殯儀管規模不小,占地麵積不下一個足球場。是一座五層樓的建築。
雖然美國人不像中國人這樣迷信,但是殯儀管的工作是乏味的,整天和死人打交道,那不光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質還要有足夠大的膽量。
見到謝文東等人的汽車到來,那些工作人員抬頭看了看,繼續忙手裏的工作。這樣的生離死別他們見識得太多了,感覺心裏都早已麻木了。
別看黃坤年近古稀,身子板卻很硬朗。做事還是像年輕小夥一樣急如火,快如風。汽車剛剛停穩,黃坤就打開車門率先下車,大步流星的走到保安人員麵前,掏出一張紙條,又和他們嘀咕了好一陣子。好像是爭吵了好一陣子,最後黃坤還是從衣袋裏拿出厚厚的一疊美金,保安人員這才喜笑顏開的向謝文東等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進去。
在這個世界上,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你有錢的時候,放個屁都是香的。如果你沒有錢,就是嘴上塗上香油,他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謝文東低頭不語,黃坤在美國是有些麵子,但是他那些所謂的麵子還不是一張一張的鈔票貼出來的。其實人們不是給他麵子,而是給黃坤的錢麵子。
謝文東等人進到屍體的冷凍室,隻看一個一個的橫式冷凍櫃布滿冷凍室的四周。謝文東心裏早已揪成一團,他知道有些事情總是要麵對,所以謝文東強打起精神來到冷凍櫃麵前,仔細分辯那十幾具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體。
謝文東猛的一用力,把第一個冷凍櫃打開,他真的不想看到的是薑森也不敢看,所以謝文東在打開櫃門的瞬間趕緊把眼睛閉上。
過了好一會,見謝文東沒有反應,孟旬上前扭頭一看,謝文東是閉著眼的,那理解謝文東的心情,但是低頭一看,這一具並非是薑森,因為很顯明是一個黑人,雖然頭部被燒得慘不忍睹,但是手上胸前仍有沒有被燒到的地方,露出油黑發亮的皮膚。
孟旬輕輕推了推謝文東,說道:“東哥。”
謝文東這時才慢慢睜開眼睛,低頭一看,頓時啞然失笑,搖搖頭苦笑道:“我真的太緊張了。”
謝文東是緊張,不想看到悲劇,孟旬又何償不是這樣呢?
謝文東等人一個一個櫃子挨著查看,都是虛驚一場。但是光查看這十幾個冷凍櫃子的時間就花去一個多小時。現在隻剩下一個櫃子沒有查看,謝文東扭過頭去,對孟旬說道:“你去看看吧。”
孟旬點點頭,暗暗吸了一口涼氣,慢慢拉看櫃門,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興奮的說道:“東哥,這一具也不是的。”
“哦”謝文東眼前一亮,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櫃子前,雖然這一具屍體看著和薑森的身材差不多,但是唯一的區別是那具屍體的胸前有一個狼頭的刺青。薑森以前是退伍兵,所以身上沒有一點紋身。後來雖然跟著謝文東混起了黑道,但是他並沒有黑道中人的那些不良習慣,黃、賭、毒、他是一樣也不沾。另外也沒有紋身。
謝文東衝著身邊的殯儀管工作人員冷聲問道:“就這些嗎?”
那名工作人員認真的點點頭。
謝文東又衝著黃坤同樣問道。黃坤搖搖頭,說道其他的屍體我們都查看過了,雖然我年近古稀,但還不至於老眼昏花。
謝文東一聽這話,心裏其實樂開了花,沒有薑森的屍體,這足以說明薑森有可能還活著,雖然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但是總比在這裏看到薑森的屍體強。謝文東笑嗬嗬的說道:“黃老爺子,我並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