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薛芷柔走的太快,不知和誰撞了個滿懷,抬頭看去卻見來人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模樣。
那公子先是吃了一驚,而後竟然大喜道:“你是芷柔堂妹?”
“堂妹?”薛芷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何時有這麼一個堂兄來。
那公子見薛芷柔一臉疑惑的樣子,便解釋說道:“我本姓林名杳,薛二夫人是我姨母,因我娘早逝無人照管,便養在了二夫人膝下。薛家這些年大房與二房的關係一直不睦,便少了許多來往,你不認得我也在情理之中。”
“原來如此,芷柔在這裏見過堂兄了。”薛芷柔說完向他行了一禮便欲離去,誰知竟被他攔了下來。
“堂妹既然至此,何不吃了飯再走?你我兄妹也可一敘。”
薛芷柔聽到這裏心中不悅起來:“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兄妹,我不過是說句客套話,他竟當真起來,還攔著不讓走,哪有一點做兄長的樣子。”
“雲錦見過林公子”雲錦對著他行了一禮說道,“今日我家小姐身體不適,改日必當登門拜訪,還望公子見諒。”
“既是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還望堂妹保重身體。”
林杳的言語間透出幾分失落,薛芷柔向他又行了一禮,便向門外走去。
“芷柔堂妹,去年除夕家宴,你一襲白衣立於雪上,我便對你一見傾心,萬望安好!”林杳對著薛芷柔的背影說道。
薛芷柔驚訝地回過頭看向林杳,一時亂了心神,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竟傻傻地愣在原地。
“小姐,咱們該回府了。”織錦拽了拽薛芷柔的衣袖說道。
“走,快走。”薛芷柔回過神來,拉著織錦和雲錦快步逃出了酒樓。
回到府內,織錦便像狗皮膏藥似的黏在薛芷柔身邊,一個勁地問:“小姐,這兩個男人你喜歡哪一個?”
“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咱們女孩子家的婚姻當然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自己做主。”薛芷柔說道。
“可是你如今沒有父母為你張羅,難道一輩子不嫁了嗎?”織錦說道。
“誰說的,我原是定過親的,隻不過是你們不知道罷了。”薛芷柔有些得意地說道。
“你什麼時候定的親?老爺臨終前也沒有說呀!你快告訴我。”織錦忙問道。
“偏不告訴你,你再問就把你這個月的月例錢扣光,讓你買不了點心吃!”薛芷柔笑道。
“小姐!你怎麼這樣!”織錦噘著嘴,有些氣惱地叫道。
第二日傍晚,薛芷柔處理完事務回到內院,隻見屋內堆滿了各色禮盒,便問道:“這不年不節的,誰送了這麼多東西?”
“就是昨日的林公子。”織錦捂著嘴笑著說。
薛芷柔看著這些東西皺了皺眉說道:“都退回去。”
“為什麼呀?這可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昨日人家聽說你身體不適,特意送的補品,你看看,人參鹿茸燕窩阿膠樣樣都有,夠你吃到康複為止。”織錦笑得更歡了。
“臭丫頭又打趣我,我哪有什麼病,不過是個托詞罷了,快退了去!”薛芷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