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走後,雖然黃穎覺得劉誌明的事對她是一團迷霧,可是她還是決定離開秦城一段時間,不是出國,而是去魏城,她想去劉誌明的家裏看看。
相對於霞,黃穎是不了解劉誌明的,愛屋及烏,現在劉誌明已經不在了,骨灰也被霞帶走了,如果去看一下劉誌明曾經待過的地方也算是對死者的懷念吧。還有霞,雖然她們都是女人,都在同樣一個男人身邊待過,難免會有隔閡和猜忌,但是現在劉誌明不在了,她們似乎可以成為朋友,由一種莫名的關係走到一起的朋友。
“成叔,我今天下午想出差一趟,你那裏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公司這邊就交給你了。”上午的時候,黃穎給阿成打電話說道。
“好,我安排一下,這就去公司。”電話那頭的阿成說道。
下午的時候,阿成帶著常山來了。
“小穎,我看你今天還是不要出差了,我想讓你今天晚上去一趟山上。”
“怎麼了,成叔不是說那是王鵬和洪俊生的圈套嗎,怎麼改主意了?”黃穎聽到阿成的話,疑惑不解的問道。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即使他們設計好了咱們也不能不去,如果今天不去,保不準以後他們還會找出什麼樣的花招來,再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怕他們幹什麼?再說,昨天你問道我阿明的事,我想他們既然敢拿阿明來說是,應該也不會是空穴來風吧,還是去看看好。”
“你說的也對。那好吧,那今天晚上我就上山去一趟,出差的事明天再說吧。”
“還有一件事,山上路不好,上山公路又那麼窄,我想晚上讓阿山給你當司機。”阿成說道。
“山哥晚上沒有別的安排嗎?”黃穎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
“他有什麼安排,就這樣定了,晚上讓常山開車帶你去。”
“好吧。”
晚上如期而至,和每個晚上一樣,市區依舊燈火通明,到處是歌舞升平的景象,當然也有不和諧的場麵。在剛剛離開家沒多久,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黃穎親眼看到兩輛飛速行駛的車子撞在了一起,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那麼著急,著急的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拿來作為爭搶的賭注。車禍現場圍了很多人,從外邊看去,這是一場嚴重的車禍,不知道又要有幾家人遭殃了。
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意外,但是,那些看似意外的事,真的就是意外嗎?也許是習慣,黃穎突然想到,也許這場車禍也許並不僅僅是意外那麼簡單,因為她身邊的經曆告訴她,有時候,意外也是可以製造的。很多人喜歡用這樣的瞞天過海的手段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黃穎無心觀察這些,別人的痛苦她不想參與,畢竟每個人或者是每個群體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常山咋前麵專心的開著車,黃穎看到他的背影,一度把他當成了劉誌明。路過一個紅燈,常山停下了車子,透過車子的窗戶,黃穎看著馬路上三五成群的人們,一種莫名的傷感湧上心頭。
傷感似乎的女人的專利,尤其是睹物思人,觸景生情。正是由於這一點上,黃穎一直覺得李清照成為一個偉大的詞人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如果自己生在那個時代的話,也極有可能成為那樣的一個人,隻不過,不知道誰會是那個叫做“趙明誠”的男人。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每當吟誦這首詞的時候,黃穎都覺得,李清照是幸福的,雖然詞裏說的是寂寞和惆悵還有相思之苦,可是最起碼她的相思還是有盼頭的,而自己呢,無論自己多麼努力,多麼成功,自己仍然是形單影隻,孤身一人。
“山哥,你是秦城人嗎?”為了消解心中的鬱悶,黃穎沒話找話的對常山說道。
“不是,我才來到秦城沒多長時間,多虧了東哥和成哥的賞識,才有我的今天。”
“成叔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黃穎不想言之無物了。
“這個……我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聽到常山的話,黃穎突然之間感覺到了憤怒,雖然阿成和常山對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可是很明顯,他們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阿成昨天說他不放心黃穎當家作主,看來到現在為止,阿成所謂的那塊石頭根本還沒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