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成叔,你幫我送送高總吧。”黃穎對阿成說完,就慢慢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場的人看著黃穎走了,高傑說道:“成叔,我要走了,今天晚上的飛機,如果這裏有什麼事的話,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不用客氣。”
“好,我送送你。”說著,阿成陪著高傑走向外邊,邊走阿成邊說道:“上次你答應我的事怎麼樣了?”
“成叔,明哥已經走了,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照顧好明哥的寡妻孤兒,其他的事隨緣吧。”高傑歎著氣說道。
“是啊,隨緣吧。年輕人真是好啊,還有時間盼望緣分,那好吧,還是那句話,大家好自為之吧。”阿成走到門口的時候挺住了腳步,朝高傑伸出手說道。
高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緊緊的握了一下阿成得手,隨後就上車走了。
如果說黃穎是走到屋裏的,倒不如說她是移到屋裏的。一進屋,她就關上了門,慢慢的走到床邊,深深的躺了下去。
人們為什麼要把某一種想法說成思緒,我之前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現在,我才明白,所謂的思緒就是一種比喻,將人的思想比喻成一條絲線,有頭有尾,而條條絲線交織在一起,就成為了思想。
黃穎此時此刻的思想就是由各種各樣的思緒組成的。首當其衝的一條線就是驚喜,對劉誌明起死回生的驚喜;再就是懷疑,對打電話的人的身份的懷疑和對他說的話的懷疑;還有就是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可以讓劉誌明逃過所有人的眼睛,而之後似乎又發生了不可知的事,要不然劉誌明也不會到現在不和她聯係;當然,懷疑是有兩個結果的,如果那人說的是假話的話,那麼他又為何要那麼做呢?……
複雜情緒的背後,是一個人的名字----霞。黃穎突然想到了這個女人,此時此刻,她似乎完全體味到了霞當年所受到的痛苦,也開始為霞特地安排高傑來看她而心存感激。
相對於男人,女人是一種更為奇怪的動物,如果可以這樣比喻的話。在霞剛剛拿到劉誌明骨灰的時候,黃穎從霞的眼神裏覺察到了一絲的抵觸,不過黃穎沒有丁點兒的不開心,相反,她覺得很正常,女人都是敏感的,霞當然也從她的敏感裏得到了一些對外界事物的判斷和認知,所以才會在判斷和認知的基礎上對黃穎有細微的排斥;可是在拿到劉誌明的骨灰盒,捧著冰涼的盒子的時候,霞釋然了,她之前的痛苦不再存在,而且最終劉誌明還回到了他的身邊,她已經沒有什麼遺憾的,所以才會在黃穎遇難的時候想要幫她一把。
正在黃穎的思想被各種思緒纏繞的時候,阿成在外邊敲門了。“小穎,小穎,開開門!”
黃穎聽到外邊的敲門聲,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成叔。”
“怎麼了?剛才誰打的電話?”
“高傑呢?走了?”黃穎小聲問道。
“哦,我把他送走了。我看你接了電話之後表情有點兒不對,就趕緊來看你了,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那個電話說明哥還活著,還說明哥就在太康山莊。”黃穎看著阿成說道。
“阿明還活著?!怎麼可能,秦城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他和歐陽華同歸於盡了,電視上報紙上都報道了很多天了,怎麼可能沒有死呢?再說,警察可不是吃白飯的,他們也一定會對阿明的屍體做過檢驗了,沒有聽說有什麼問題啊!”阿成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突然變了,他轉移了看著黃穎的眼睛,扭頭看著身邊的常山,說道。
“我也不相信這個消息,再說,明哥身邊那個打火機是我送給他的,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他,上次的現場我也看到了那個打火機,所以,這樣說來,剛才那個電話一定是有人在造謠。”
“一定是這樣的!”阿成馬上應和道。
“可是電話裏說要我明天晚上去山上又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非要是明天晚上呢?”
“我想,這很有可能又是王鵬和洪俊生搗的鬼,小穎,你明天晚上千萬不要上山,我想他們一定是在山上設了什麼局等著咱們。”阿成推斷道。
“山哥,你去查查我這個號碼的通話記錄,把剛才那個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號碼查出來。”聽到阿成的推斷,黃穎對身邊的常山說道。
“是,小姐。”說完,常山就離開了。
看著常山離開的身影,黃穎對阿成說道:“成叔,明哥是不是真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