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給他們一個交待的。”
“別讓那個黃小姐等急了。”高傑微笑著說道,也算是提醒劉誌明要好自為之。
“我和她……”劉誌明又要解釋,卻被高傑打住了,“總之,你好自為之就行了。”
正在他們準備分手的時候,有人敲門,劉誌明打開門,是黃穎。
“明哥,你不是說馬上就走了嗎,你的馬走得那麼慢啊,是不是沒有吃草啊?!”黃穎笑著問道。
“哪有啊,主要是和高總談的太投機就忘了時間了。”
“僅僅是忘了時間嗎?”黃穎調皮的問。
“你啊!就是長不大。”說著,劉誌明往黃穎的鼻子上勾了一下。這一下,讓黃穎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這幸福幾乎讓她陶醉。
“明哥,生意上的事你可要多上心啊!”高傑笑著說道。
劉誌明明白高傑的意思,於是回答道:“放心,你那邊的事就多多拜托了。”
“哪裏話,合作嘛,講究的就是雙方的努力,希望我下次來秦城的時候明哥可以給我一個驚喜。”
“會的,一定不會讓高總失望的。”
“那行,明哥再見。黃小姐,再見。”高傑說著握了握劉誌明的手,劉誌明感覺到了從手上傳來的力量,這力量讓他感覺到了細微的疼痛。
“再見,高總,下次出門帶著傘,不知道啥時候我誌明哥把雨喚來你就要被雨淋了。”黃穎搶先說道。說完,就笑著拉著劉誌明就離開了。
“他們是什麼人?”坐在劉誌明的車上,黃穎嚴肅的問道。
“王鵬是東哥生意場上的朋友,那個高總是王鵬介紹來的,他現在在內地做物流生意,想要和咱們的碼頭聯係一下,大家都是一行的,將來也好互相幫助啊。”
“僅僅這樣嗎?”黃穎還是不相信。
“還有什麼?”劉誌明故作輕鬆的問道。
“如果是談生意的話,為什麼王鵬不在那裏呢?是什麼機密的事非要那樣謹慎呢?”
“謹慎是東哥做事的準則,跟著他那麼久,我也有些耳濡目染了。商場如戰場,王鵬不是做物流的,有些事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了。”
“那我呢?我也是戰場上的人嗎?”
“你不是。可是你爸吩咐過,不能讓你插手生意場上的事,所以啊!”
“反正我就是覺得這個高總好像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在國外不是學無線電的嗎,難道還對心理學有研究?”
“心理學用研究嗎?你沒有聽說過女人心海底針嗎?心理學怎麼樣,心理學也沒有辦法從海裏把一根針看的清清楚楚吧?”
“真是說不過你。”劉誌明笑著說道。
“唉,不管了,隻要是明哥做的事,我都無條件支持。”黃穎天真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將頭依偎在劉誌明的肩膀上。
劉誌明開著車的手顫抖了一下,不過她沒有拒絕。黃穎的問話雖然有驚無險,可是黃穎自己也說了,女人心海底針,雖然黃穎現在依偎在自己的身上,誰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呢?劉誌明要用這片刻的溫馨化解掉黃穎心裏殘存的一絲懷疑。因為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愛情裏的人,智商都會大打折扣。
女人的快樂很簡單,就像痛苦也同樣簡單一樣,其實又何止是女人呢?生而為人,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煩惱呢?劉誌明一邊開車,一邊想道。
高傑沒有在秦城逗留很久,他回去準備找自己的父親高遠山,讓他找關係看能不能查出有關張新業的一些情況,他要時刻關注著張新業的動靜,好讓劉誌明做好應對突發事件的準備。
淩華峰的弄巧成拙,使張新業離張振華越來越遠了,這是張新業無法預料的。這個讓他失望的消息他還沒有得到就得到了另外一個讓他頭疼的消息——上級派來的人發現了一個問題——張新業以權謀私,貪汙公款,這還不算,張新業還利用職權,為自己的兒子開脫。
如果這兩個罪名讓張新業感覺到天降大雪的話,那麼劉誌明的事就是在雪上加霜了。
自從高傑走了之後,霞就籌劃著將整件事向調查組彙報,因為張新業一旦退休,劉誌明的事也許就沒有挽回的餘地,畢竟張新業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最清楚,讓他還劉誌明一個清白並將他從危險地漩渦拉出是最明智的選擇。
想做總會有辦法,霞很快找到了機會,將整件事情想調查組反映。可是,霞不知道,對劉誌明的事,張新業如今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劉誌明的事他根本就插不上手,他也不會愚蠢到去插手的。調查組到來之後,迅速開始追查張新業的,張新業畢竟在官場上混了幾十年,在調查組著手之前他就得到了消息,他苦思冥想卻找不到對策。
當初在把劉誌明的那封信送給霞之後張新業就預感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可是他派李麗芹去霞的家裏的時候,霞並沒有表現出異樣的舉動啊!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太大意了。不僅對他,霞對李麗請芹也早就有了防備。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怎樣逃脫法律的製裁,想要把劉誌明拉回來彌補過錯將功折罪無異於天方夜譚。那麼就隻有一個辦法,既然無法把劉誌明拉回來,那就隻有自己出逃,可是去哪裏呢?
秦城!張新業沒有多想就想到了這個地方,淩華鋒已經走了一段時間,想必在秦城也已經有了一定的關係,到那裏也一定會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在走之前,張新業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在走之前是不是對霞和浩浩采取一點行動,今天自己這樣的狼狽與霞的告發有著直接的聯係,他不想就這樣走了,因為久以後他怕自己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裏了。
可是最後他還是沒有報複霞,他害怕自己到了秦城之後劉誌明得知妻兒被人害的事情會對他更加的不利,還有就是他即使到今天也弄不清自己是不是該怨恨霞,因為這一切其實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真的要怨恨的話,那也隻能是怨恨歐陽震。
是他把張振華從自己身邊拉走的,張振華之所以走的這樣決絕,歐陽震是脫不了幹係的。可是能怪歐陽震嗎?如果不是自己的錯誤,張振華怎麼會背棄他呢?可是能怪他嗎?如果不是權利的誘惑,如果不是酒精在作祟,他怎麼會那樣對待自己的結發妻子呢?
就在這樣“該怪誰”的詢問下,張新業坐上了逃往秦城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