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怕這狗把門撐開。

不一會,裏麵傳來了狗的哀鳴,還有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兩人還是繼續抵著門,知道裏麵安靜下來。

“真是報應,誰知道自己的狗喂了自己的蛇。”

謝楠和邵東子繼續往上走,最後一層會有什麼,該揭開謎底了。

當第三層的門被打開的時候,裏麵那個人已經在等著他了,新會長端坐在那張差點要了謝楠魂魄的老椅子上,低垂著頭。

房內點燃了許多蠟燭,燭光搖曳著,將這個新會長照得如同銅像一般。

他身上穿著一套古舊的苗族服裝,隻是沒有纏頭,像是怪異的瘋子一樣,而那副棺木,橫在他身後,黑黝黝的泛著漆光。

見到謝楠進屋,新會長並沒有抬頭,隻發出一串怪笑聲。

謝楠搶上前一步,回答道:“蘇坤呢!這個迷藏結束了,我終於還是找到你了。”

新會長抬起頭,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謝楠和邵東子麵前,邵東子更是喊出聲來:“江自渡,他媽的怎麼是你!”

“你們早該想到的,而且我勸過你們,不要碰這裏的事情。”

江自渡蒼白消瘦的臉上依然是沒有表情,淡淡看著麵前的兩人,好像初相識一樣,仔細的打量著。

而且用極其平淡的聲音說著:“剛才那條狗叫黑火,是我最後一個朋友了,和今天死在水裏的那些人一樣,都是我的夥伴。”

不過他的眼中閃爍著一點光亮,像是有眼淚一樣。

“他們不該死,不是嗎?”

謝楠激動的對答到:“那兩個女孩子,還有莫北和康建等等,他們難道就該死?”

江自渡聽到莫北的名字後轉動了一下眼珠,將手合上,說了事情原因。

當初江自渡跟著謝楠回到大學,意外的碰上了莫北,加入了他們的協會,隻需一點小把戲,就順利的成了會中重要人物,原本隻是想混個吃喝,可是怪談協會那些人的好奇心太重了,他們知道了儺麵的存在,就一直要摻和進去。

“是他們自己害了自己,並不是我。”

江自渡的手指骨節突兀,像是天生唱辰河戲的料子,他輕輕彈著桌子,輕描淡寫的將莫北他們的死歸咎在他們自己頭上。

“怎麼不是你害的!你的那些毒蕈不是控製了他們嗎?”

邵東子喊了一句,這個江自渡簡直就是沒臉沒皮了,大言不慚的說謊。

“那些毒蕈是他們自己種的!一個儺師是不屑使用這種毒品的。”

邵東子想不到會是這樣的,莫北居然是一個癮君子,而整個怪談協會就是一個致幻劑俱樂部。

“他們真是一群不可救藥的人,天生膽怯可又著迷於他們不能控製的東西,話說那個康建倒是個好人,不過認錯了大哥。”

江自渡又笑起來,好像是在玩味著他們的死亡。

“是儺麵害死了他們,試想一群迷失心智的人,自然會被它一一蠱惑,還有你們的薑教授,他又何嚐不是一個被好奇深陷的人呢?”

江自渡娓娓說著關於薑教授的事。

江自渡把儺麵的事情寫信給了薑教授,薑教授很感興趣,所以謝楠才會有了那幾次不期而遇。

而現在他深陷其中了,甚至鼓勵謝楠進一步下去,因為薑教授自己可能和謝楠一樣,急需所有儺麵的答案,來滿足的自己的好奇。

可回頭一想,總歸薑教授救了兩人,人心都有很多想法,總不能全部猜到吧。

聽完謝楠一愣,原來薑教授早就知道儺麵的很多事情,卻裝著不知道,想看到最後。

謝楠打斷了江自渡的說話,將儺麵從包裏拿出來,雙手托住,上前一步道:

“這是你要的東西,放了蘇坤!”

江自渡看了看儺麵,卻並沒有上前接起來,卻用一種輕蔑的口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