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屏吸著煙,煙霧升騰起來,詭異的將其圍住,如同藏在煙霧中的唐生屏聲音更加清淡,好像他在從容的把自己埋藏得更深,故意要讓對麵三個城市青年不知所謂,“有些事情,自己能感覺得到,就像我知道你會來。”

謝楠差點笑出聲來,好一個裝神弄鬼的老頭,玩的又是什麼玩意。

“那是因為你可能注定了要到這裏,接受我這件東西。”唐生屏眼中霎時間發出耀眼光線,看著對麵的謝楠,

謝楠麵對唐生屏那樣尖銳的眼神,讓謝楠無力反抗,散漫的大學生活讓自己很少能夠認真的和別人對視,隻能跟隨著對方的眼神將自己的脆弱一點點暴露出來,在這種經年磨礪的深邃眼神中好像變得越來越小,最後縮成一團。

唐生屏繼續開始手中的活計,將待製的鞭炮中填上火藥,裝上撚子,微微笑著,卻沒有說話,眼睛卻沒有散開看著他。

謝楠開始感覺到恐懼,他厭惡這些感覺,因為他從小就隻是中規中矩的孩子,而在這種飽經世事的眼神麵前,自己顯得毫無防備之力。

謝楠在這些模糊的回憶中沒辦法了解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什麼注定的東西,隻是心底深埋著的記憶開始翻滾,卻還是翻不出那件至關重要的東西。

桌上放著一件東西,被黃布包著著,靜靜躺在唐生屏旁邊的桌上,謝楠的眼光被它吸引過去,隻一下,就一下子像是變得恍恍惚惚的,像是在夢遊,

邵東子喊了也不應,看到他這個表情,邵東子嚇得不輕,馬上使勁拍拍謝楠,叫上蘇坤,逃也似的往門口走去。

邵東子一邊拉著謝楠使勁跑著,一邊腦袋轉得飛快,原來這老頭不是好人,沒準這一下就把謝楠的小命給要了。

唐生屏倒也沒有阻攔,隻是看著三個年輕人落荒而走,看著桌上的東西,笑了笑。

邵東子帶著兩人沿著牆走出鎮子的深巷,一下子倒是眼前開朗起來,原來在古舊建築外麵依然建好一片新城,大路倒算寬闊,人也是熙熙攘攘的,如同兩個世界,一個尚在18世紀,一個是現代鄉鎮,有著大街和喧鬧的人群。

邵東子找了一家茶館,在角落坐下,四周茶客抽著自製土煙,煙霧升騰,而謝楠還是恍惚不已,蘇坤臉色緋紅叫喚著謝楠,謝楠答應著卻並不清醒,邵東子在一旁著急得不行,又沒有辦法,隻好要了一壺茶等著謝楠的醒來。

周圍喝茶的老人看到這一幕,慢慢將目光投了過來,其中一個老頭抿上一口茶,靠近他們,說道:“這個後生莫不是受了驚,失了魂吧。”

邵東子一下如同得了救星一般,忙不迭央求著老頭想想辦法,讓謝楠回複正常。老頭倒是不慌,慢慢的端過一杯冷茶來,用手指蘸蘸茶水,彈向謝楠額頭,然後含下一口茶,含糊著念叨著什麼,然後猛的噴向謝楠。

這一口冷茶激在謝楠臉上,讓謝楠如同被人從幻境中一手扯將出來一般,打了一個激楞,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所看到的陌生的一切,好像大夢初醒一般使勁搖晃一下腦袋。

慢慢才想起剛剛經曆的一切,唐生屏說話的時候就有點暈乎,而看到那件東西的時候居然一下子失去了意識,隻能看到一雙眼睛,盯著他的一切,翻查著他的心思。

想到這個,謝楠打了一個大大的寒戰,那種感覺真不好。

至於那個還沒有到手的東西鐵定不能要了,現在他心裏也不好說,隱約感覺那是東西太過邪門,如此還是盡快離開浦市好了。

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個地方安頓好了,一切待明天離開這裏再說。

謝楠找了家家庭旅社,一座兩層小樓,青磚黑瓦,牆角青苔蔓延,看來很有年頭。沒有別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