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什麼不對。可是,在我再三說是高先生丟了一樣值錢的東西,懷疑是掉在棺材鋪裏了,又不能直接說是木頭撿去了。隻要箱子裏確實沒有,也可以排除他的嫌疑時,小翠才答應領我去看。”

聽到這裏,高笑天不由笑罵了一句:“你可真夠損的。”

馮得利毫不理會,依舊洋洋自得地說著:“打開箱子後,你知道我看到什麼?”

“什麼?”

“箱子裏除了一些衣物之外,還有不少洋錢和珠寶首飾。這本身就夠奇怪了,他一個棺材鋪的小夥計,哪來的這些東西?另外我還看到裏麵還有絲線,紙頭和削得細細的竹子。”

“做紙人用的?”高笑天驚呼起來。

“沒錯。顏色、材質跟我們看到的那幾個紙人一模一樣。”說到這裏,馮得利竟然壓低嗓門嘿嘿笑了幾聲,同時伸手從衣兜裏摸出一截細竹,一小片紙片和一根絲線:“你看,是不是這些?這是我向小翠借了剪子剪下來的。”

“真是完全一樣。”高笑天似乎也開始興奮了起來。

“別高興,還有更絕的呢?”

“還有什麼絕的?”

馮得利得意地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在他的箱子裏還看見了崔老大整天叼在嘴裏的那個煙袋。我跟崔老大認識時間也不算短了,那個煙袋燒成灰也認得出。而且上麵明明白白還刻了一個‘崔’字。”

“崔老大的煙袋?崔老大不就是被他打死的嗎?”高笑天有些想不通,“我當初以為,木頭因為氣不過自己的掌櫃被崔老大嚇得半死,才一時失手殺了他。現在看來……”

“現在看來他們本來就認識。殺人的目的是滅口。”馮得利接了一句。

“這樣解釋很合理。他們也許本來就認識,而且是同謀。據崔老二說,崔老大來到這裏是為了那個女人。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也許他並沒有找到那個女人,而是找到了那個孩子,按木頭的年齡和來到這裏的年份來說,也都是對得上的。我曾聽沈掌櫃說過,木頭是他在鄰縣從一個女人手裏買下來的。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造成了這個女人不得不離開那裏,並且狠心把這個孩子賣掉。如果這些假設都是真的話,木頭被買的時候已經十三四歲,應該跟崔老大是認識的。也一定聽到他母親說過一些關於她的身世的事。如今,他被賣給人家當夥計,就直接把怨氣出道了害她母親的那些人身上。同時,崔老大也許是心裏早就喜歡那個女人,也許隻是對她很同情,所以,在她不辭而別之後,到處找她,最後卻隻找到了這個孩子,愛屋及烏,把對母親的感情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最終兩人合謀,開始了報複行動。當崔老大的事情敗露後,這個孩子趁機把他殺了滅口,開始單獨完成他的報仇行動。”

“對,就是這樣。這樣的話,他箱子裏的那些珠寶也能夠解釋了,這些東西應該就是崔老大用空心棺材從張家運出來的。”馮得利說。

高笑天頻頻點頭:“這樣的話是說得通的。不過有一個問題,如果苗婆婆和許文玉也是他殺死的,他哪裏來的‘牽機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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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陸

“要殺人還怕搞不到毒藥嗎?我前些日子專門去找過那個老神醫,詢問他‘牽機藥’的事。”

“他沒把你趕出來?”高笑天打趣道。

“自從和你一起去過之後,他對我也客氣起來了。不但沒把我趕出來,我還騙了他一頓酒喝。”這句話把高笑天也引得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