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經濟不景氣,房價在抄底,難道連鬼也知道要做投資……”
“拜托他賣房子給尤莉的時候正是房價最高的時候好不好?”元宿笑了起來,“這樣一棟古堡,至少價值數千萬,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鬼嗎?鬼要錢幹什麼?”
“呃……鬼不過是一些人的殘念……”龍媒苦笑,“就算死的時候太愛錢,也做不到賣房子的。”
“噓——”小野打斷那兩個人胡說八道,“他要醒了。”元宿四下張望了一下,“這裏。”三個人迅速走入走廊外的一間房間,將房門反鎖,小野一揮手,又在門上上了一道妖魔族的封咒,同時房間四周透亮了,牆壁宛若不見,大家都能透過牆壁看到外麵的情形。
阿丘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抓住了菜刀,正要往四樓奔去的時候,迎麵一人從另一處樓梯的轉角下來,衣裳淩亂,渾身斑點,正是徐青。阿丘眼見徐青衣冠不整,頓時紅了眼睛,大叫一聲揮刀上去,兩個人一番搏鬥,越打越遠,沒過多時徐青便躺在地上不動了。阿丘渾身是血,提刀搖搖晃晃的再度站了起來,宛若惡鬼。
龍媒捂住了嘴,緊緊抓住小野的手,臉色慘白,小野冷冷的看著人類的凶殺,元宿轉過身去,極力握住拳頭。過了一會兒,小野輕輕地說“他還沒有死。”
阿丘站了起來,甩了甩頭,站在血泊中,仿佛正在猶豫究竟是要上樓還是要下樓?便在這個時候,樓上驟然傳出一聲尖叫“啊——”
阿丘和龍媒同時一呆,隻聽翻滾跌撞之聲,一個人沿著樓梯摔了下來,隨著她翻滾的身軀,點點鮮血飛濺,她的額頭上赫然有一個擊打的傷口,血流滿麵。
她摔了下來,正跌在阿丘腳前,龍媒全身僵硬,輕輕的問:“她……她不是上去……叫她喜歡的人走……嗎?”小野冷笑,元宿以蒼白的手指輕輕揉搓著額角,“傻丫頭,你還不明白嗎?”
“我不明白……”龍媒迷茫的看著一人從四樓的台階一步一步下來,那是個樣子很斯文秀美的年輕人,穿著拘謹的長袍,梳著整齊的頭發,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非常非常的年輕,挺拔的背脊,很有氣質的眉毛,是很容易讓人喜歡的那種類型吧?
但他……右手握著一支鎮紙,那鎮紙上有石雕的麒麟,麒麟上都是鮮血,左手握著一把刀,那把刀光芒銳利,比阿丘手裏的菜刀要亮多了。
“你……”姆蘭倒在地上痛苦的呻[yín],“你怎麼能……害……我……”
那個年輕人隻是輕輕一笑,抬起眼看著阿丘。
阿丘緊握著菜刀,在他詭異的目光下竟然勢弱,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姆蘭在地上喘熄,站著的兩條人影很快又糾纏在一起,過不了多少時間,阿丘躺在地上不動了,那年輕人依然站著,四下巡視了一眼,走過去給了徐青一刀。
小野淡淡地說:“他死了。”
龍媒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俊美的少年握刀走向姆蘭,他坐了下來,用染血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
“你……你……”姆蘭驚恐而絕望的看著那張俊美的臉,“你——”
“你家……”那少年輕輕撫摸她的臉,“太有錢了。”
姆蘭流出了眼淚,那少年用力捏著她的臉,“你知道徐青為什麼會迷上荷花嗎?我常常在他麵前說荷花多美多溫柔,我多想要她。男人都是貪心的,我越說我喜歡荷花,他就越想獨霸她……”他陰森森的說,“而荷花三貞九烈,你說她會屈從徐青這樣的怪物嗎?我又給阿丘通風報信,說徐青染指荷花,我每天晚上給他開後門,讓他躲在花園裏……你爹和爺爺都在意大利,一年半載也不會回來,我相信阿丘遲早會殺了徐青,隻要他殺了徐青……我就有機會。”
姆蘭漂亮的眼睛漸漸流不出眼淚,眼角混合的是血汙,隻聽他繼續說,“荷花跳樓而死,徐青和阿丘打得兩敗俱傷,哈哈,隻剩下一個你——偏偏你又跑到樓上來勸我逃走——你啊你,我還真不知道你對我這麼癡情,否則……又何必做這個殺局呢?”他柔聲說,“我隻要勾引你,讓你和徐青離婚,你家的財產就是我的了。”他輕輕吻了她一下,“你真是太矜持了。”
龍媒毛骨悚然,手心裏全是冷汗,小野冷冷的站在一旁,“人類……”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藐視,龍媒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低聲說,“那個人是個怪物,正常人……正常人都不是那樣的。”
姆蘭無神的眼睛映著走廊外的星星,她手裏握著一個東西,突然她抬起手來,一用力將那個東西擲出了走廊。那少年本能的一閃,東西墜入花園之中,他奔過去一看,卻已找不到是什麼,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姆蘭睜著眼睛,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