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是這麼的不容易。
而事實證明“我不能沒有你”真是一句混賬話。
兩個月之後，我認識了另外一個女人。
她是某個化妝品專櫃的導購。
我從那裏經過的那日，她正帶著微笑為一個十幾歲的女顧客試眼影。
“你看啊，這個顏色是今年最流行的，就像這樣”，她持了眼影棒在女孩眼瞼上塗抹，“淡淡的抹一點就很漂亮，整個人看起來有精神多了呢！”
被她甜美的聲音吸引，我不禁停下來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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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就是我一直最喜歡的模樣吧。
她並不夠美，但妝容卻精致，化了棕色的小煙熏，嘴唇是最清透的顏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柔嫩晶亮，讓人很有親吻的衝動。
該死的，不過才兩個月，這一刻，小西竟完全被我拋到腦後了。
將艾靈追到手，並沒費我什麼力氣。
女人喜歡的，不過就是那些小伎倆。
不用三個星期，我已經日日和艾靈拖手吃飯逛街看電影了。
偶爾一個人的時候，也還是會想起小西。
她站在床上又跳又笑，她熟睡時憨憨的樣子，和半夜做噩夢嚇醒時，慌慌塞進我手心的幼嫩小手。
奇怪，為什麼我想到的都是在床上發生的事？
那麼也許，我該帶艾靈回家了。
那晚在我家，吃過艾靈煮的三菜一湯，看過一部索然無味的電影之後，我吻了她。
我說：“今晚留下來，好麼？”
隔著粉底，我沒看出艾靈是否臉紅了。
她隻是嫣然一笑，從我擋在她身側的手臂下鑽了出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這裏沒有護膚品啊，我等下卸完了妝，要敷臉的。”她低著頭掰手指，很嬌羞的樣子。
護膚還真不是小西一個人的愛好。
“少敷一晚上，沒關係吧，你還是一樣漂亮啊。”我抬手輕撫艾靈的臉，“你喜歡什麼牌子，告訴我，我明天統統去給你買回來。”
“我去衝涼。”她再次露個羞澀的笑容，站起來溜進衛生間。
“不要卸妝啊！”我跟在後麵喊。
艾靈的澡似乎洗了很久，我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恍惚中似乎聽到開門的聲音，衛生間裏悉悉索索傳來些聲響。
怕是我在做夢吧，居然覺得是小西回來了。
她怎麼可能還回來呢？
有人輕拍我的臉。
我費力的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張讓我用盡最大力氣才忍住尖叫的麵孔。
似曾相識，卻又麵目全非。
那張臉，在眼睛和嘴唇處，都覆蓋上了另一層皮膚，帶著眼影和唇彩的皮膚。血還沒凝固，一點點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