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黃毛提供給我的消息,他說連清原籍是個河南人,前兩年剛來到申城,一開始做的是五星級大酒店的招待,沒過幾個月就成了那裏的頭牌招待。
不過,因為這份工作的隱蔽性更強,所以外頭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細。但是,他後來卻突然放棄了這份高薪工作,轉而去了一家高檔的美容院工作。
雖說是一樣的工作性質,不過這裏頭所牽涉的彎彎繞繞,可沒那麼簡單。
因為,黃毛查到,連清之所以會突然換工作,是因為之前跟穆澤有過接觸。
不難想到,連清應該是穆澤手上所掌控的一顆棋子,聽憑他的指示蓄意地接近元元,甚至迷惑她的心智。
對了,元元!
一想到這裏,我連忙給元元打了一個電話,想提醒她小心連清。
當電話接通後,我將黃毛所調查出來的消息在電話裏通通轉述給了元元,隻是,在聽完這些後,元元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對著我喃喃說道:“昭昭,就算連清和穆澤兩個人之前認識,但也不能說是他們聯合起來坑我吧?”
別有預謀,專程挑了元元情感受挫的高峰期,而穆澤所選擇的連清,既符合了元元審美的需求,而且他適時的關心和溫柔,就這麼一步步地按照他們的安排打動了她的心。
我想方設法地對著她勸說道:“元元,你仔細想一想,當時你跟連清認識的時候,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嗎?這次,你一定要聽我一句勸,要小心他。元元,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的。”
當元元聽到我這麼說的時候,心裏總算閃過一絲的觸動。
安靜了一會兒,我聽到她對著我回應:“好,我會仔細注意他的。”
在我聽到元元的這一句回應時,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暫時放了下來。
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穆澤和連清想對元元做些什麼,但至少,我希望元元能在知道這一切後,對連清可以多長一個心眼。
隻是,我的勸告……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因為,很快元元就告訴我,連清拐了她的錢跑了!
“當初跟秦三那場官司眼看著就要輸了,連清就告訴我要不就把手上秦氏的那些股票借著投資的名義轉出去套現。實際上,那些股票七七八八差不多都賣給了一個美國的集團。連清說他跟那個公司很熟,關係打得很不錯,所以我就相信了他,把股票都賣了出去。”
“當時,他告訴我為了防止法院裏的人來查具體資產,所以我把這些錢都暫時轉到了他的名下。可就在剛剛,我想讓他把錢轉回來的時候,他說我給了他的那就是他的錢,說什麼也不肯還給我。最後,他竟然還動手打了我,就直接摔門走了。”
元元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地將整件事的發展過程在電話裏告訴了我。
所以說,連清和穆澤兩個人苦心籌謀,為的就是秦氏和元元手裏的那一大筆遺產嗎?
按照她這樣說,那是不是意味著,在很早之前,穆澤就已經搭上了王浩信的那一條線?
我原本以為穆澤是個涉世未深的鄰家少年,但現在想來,我顯然是看走了眼。
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他早已變得和從前大不相同。
不管是為人處世的方式,抑或是手段。
但就目前而言,最重要的還是元元。
我對著元元問道:“那你還好嗎?元元?告訴我,你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你。”
在我等到了元元的回應後,我連忙跑過去找她。
現在的元元,依舊還住在江景灣的那棟小別墅裏。
兜兜轉轉一大圈,她從為了報複秦三和林夏嫁給了比自己大了幾十歲的秦老先生,在他死後繼承千萬家產成了申城出名的新寡,淪落到現在一無所有,唯一現在還屬於自己的,恐怕就隻有江景灣的這棟別墅了吧。
當我趕到那裏的時候,發現門並沒有關,隻是虛掩著。
我推門進去,喊著元元的名字,卻在客廳裏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元元。
我大吃一驚,連忙過去想看看她究竟怎麼樣了,卻發現她儼然已經昏死過去。
光憑我一個人,根本抬不動元元,好在這次我坐了家裏司機的車過來,連忙出門叫了司機一塊幫我將元元抬到了車上,直奔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元元一到醫院,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搶救。
醫生說她過度吸食了某種藥物,這才導致人一下子昏死過去,現在正在手術室裏洗胃。
而這一種藥物,竟是一種國家明令禁止的禁藥。
因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