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畫(1 / 2)

不過,這曠龍吟可以說是一個大籌碼,也可以說是一個大隱患。隻不過就眼下的清形來看,鮫人族還用的著他。

而此時的陸地上,霜竹北山上,握著左輪的丹尼爾·布恩氣得簡直睚眥欲裂。

“蜃龍那個該死的畜生,躲了這麼多年,他終究還是出來禍害人間了!“老牛仔看著那幾具不堪入目的屍體,眼睛裏寫滿了怒火。

一邊的米哈伊爾扶著自己臉色蒼白的妹妹,“你還好嗎,索尼婭?”

索菲婭靠著自己的哥哥站直身體,她搖了搖頭說:“對手太強,所以我沒讓隊員們追擊……”

米哈伊爾憐愛地摸著她金色的頭發,“你是對的。我們沒想到對手竟然會是那個人。”

魔獵們很快就開始了善後工作。夜風穿過這片竹林,發出簫一般的聲音。

等到郝仁醒過來的時候,懷裏的月華已經不見了。

他坐起身子,鼻尖仿佛還縈繞著少女的香味。在郝仁贈送的saber掛畫旁,粉色的窗簾遮擋了外麵的明亮的陽光,房門關著,床邊隻剩下郝仁穿的一雙男士拖鞋。

郝仁看了看時間,時針正指向八點。他下了床,卷起窗簾拉開窗戶,剛想趿著拖鞋出門的時候,窗外的風湧了進來,吹起了月華畫架上的畫紙。

表麵上的幾張郝仁的畫像被風吹起,露出的東西讓郝仁瞪大了眼睛。

他走到畫架前,翻起上麵的幾張。

那是一幅非常簡單的畫,畫筆甚至可能是最普通的,郝仁平時用來給語文書上的杜甫加特效的中性筆。但這畫又極其不簡單,寥寥幾筆,便透露出極大的信息量。畫中心的臉郝仁怎麼也不會認錯。

那是汪冰妮,畫上的她表情寧靜,微笑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天使。可她的額角卻伸出兩個血淋淋的象征著惡的犄角,黑色的血液包裹了她畸形的身體。雖然陽光正滿滿地映照其上,但絲毫減弱不了畫紙裏封印著的陰冷恐怖。郝仁繼續往下翻,接下來的一幅畫看起來就像是天使與惡魔的戰鬥。所呈現出來的畫麵依舊是血意淋漓,猙獰古奧的。第三張則很簡單,一隻握著長劍的手刺穿了“惡魔”的心髒。長劍的形製很像是抽象化的解剖刀,而那隻手的手腕上有一道陳舊的傷疤。郝仁突然想起來,月華的右手手腕上也有這麼一個傷疤。而自己每次問她原因的時候,她總是會嘻嘻哈哈地各種岔開話題,始終沒讓郝仁得到想要的答案。

郝仁想起月華向他傾訴過的,她幼年的悲慘經曆。心裏一下子升起無盡的擔憂。

他還想多看幾張,但這時背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他很自然地放下畫紙,然後轉身看向門的方向。門被完全推開,穿著碎花長裙的月華出現在門邊,臉上是柔美的微笑。

“你醒啦?不用再睡一會兒嗎?時間還早哪。”月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郝仁的臉上。

“醒了就不睡了。”郝仁摸摸眼角,迎著她的方向走過去。

“那好,你去洗漱吧,我來做早飯。”

過了沒一會兒,郝仁和月華便坐在餐桌前,一起享用著月華做的早餐。曾經月華是一個廚房殺手,但在凜子的耐心教導下,她還是學會了一些簡單美味的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