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猴晃著兩個膀子來到辦公桌前,大刺刺坐下。
“你是許田。”他用肯定的語氣說。
“正是!”
“嗯,你不錯!”妖猴高傲的讚了一句。
許田感覺很不舒服,盡管妖猴收斂了煞氣,盡量的平和,可是這種態度,居高臨下的誇獎讓他不爽。
許田聳聳肩膀。
“說吧,你需要我幫你解決什麼困難。”
男人又怔了一下。麵上帶著薄怒。
“你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你是殺門的屠夫,現在你是我的客戶。”
男人又一怔,似乎對許田的態度不滿,又似乎是對自己的客戶身份不滿。
他猛地往前一探身,胳膊壓在辦公桌上,眼中凶芒暴起。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欠我們幾條人命!你不怕我殺了你?”
“哈。”許田幹笑了一聲,站起來轉身從身後的書櫃中取了一個紙杯,在桌前的電動飲茶機中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屠夫麵前。
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第一,我不欠你們人命,第二你們到我的地頭上找我麻煩,死了人算是技不如人。第三,該說的話昨天我已經說過了,你要是能代替你們殺老大決定開戰,就開戰好了。”
“你!”
哐!妖猴砸了一下桌子,厚重的實木桌子委屈的扭曲了一下,伴隨著痛苦的嘎吱聲。
許田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這張桌子是非洲的木料,北美的工藝,價值五萬美金,因為是我使用過的會有很多人願意收藏,所以身價提升了十倍,五十萬美金會加在代理費裏麵,還想砸什麼你隨意。”
屠夫暴怒的起身,手臂上的肌肉一根根蹦起!兩根尖牙從下牙床支出來。
他咧著嘴兩手五指伸張,似乎想一把掐死許田,可是似乎一股無形的束縛力捆綁著他讓他伸不出手,他轉身要走,走到門前卻又折返回來,進不得退不得在屋子裏轉起了圈。
他的步子越走越快,顯出心情越來越糟。
許田歎口氣,暗道為啥殺門的人老是這麼不正常,一個個都跟瘋子似的,他敲了敲桌子,吸引了屠夫的注意。
“算了這張桌子就當我的誠意吧,你是殺老大派來的人,我該給他一些麵子的。”
屠夫又轉了兩圈,猛地一步竄回椅子裏。
“小子,你別得意,要不是殺老大不許,我今天就宰了你。”
許田哈哈一笑,“是,是的,你們的殺老大會保護我。”說著單手拿起紙杯子遞給屠夫。
屠夫伸手去接,杯子卻猛地消失了,他剛剛支起牙齒,卻發現杯子已經塞到了手裏。
他驚愕的看了看許田。
許田這一手很厲害,這一手力量不大,速度也不快,卻是逃過了他的神經反應,那是一種猶如掌控時間空間的感覺,屠夫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知道如果許田去做狙擊手,他能在兩公裏外準確的判斷出目標的下一步反映而準確命中目標,如果他去做刀客,他的刀子能神出鬼沒的割斷對手的脖子對手卻還不知下手的人是誰。
“你……好功夫!”屠夫眼中煥發出灼熱的神采,“難怪三哥和幺妹死在你手裏。”
“我再說一遍,他們不是我殺的。”
“是啊。”屠夫遺憾的說:“要是死在你手裏就不屈了,該死的黑色,老子遲早把他們都掐死!”
說著手指頭還狠狠的摳了一下,宛如真有一個脖子在他的手裏被掐斷扯碎。
許田瞳孔收縮了一下,屠夫看到了立即高興起來。
“嗯,你也知道我厲害吧。”
許田點點頭:“你很凶。”
嘿嘿……屠夫得意的笑。
“說吧。”許田不喜歡濫殺的人,皺著眉頭到“說你的來意。”
語氣不客氣,屠夫卻不介意,他又看到了許田皺著的眉頭,他很滿意,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許田當作了與自己平級甚至高一級的對手,令對手皺眉頭是他喜歡的事。
“嗯,是有事讓你辦。”屠夫把手壓在桌子上,桌子斷裂的地方哢嚓響了一下,影響了他的情緒,他用手把斷掉的桌沿掰下來丟到一邊,卻找不到手扶的地方,於是毛手毛腳的搬了搬椅子,換到旁邊的位置,才再次把手搭在桌沿上。
像個頑童一樣滿意的摁了摁才道:“你開出的條件猴子跟殺老大講了,殺老大說你要是能促成海外殺門回歸本土,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否則的話,嘿嘿……”他裂了一下嘴,尖牙露了出來,意思不言而喻。
“報酬。”許田斜靠在椅子裏用指尖輕輕點了點桌子。
“啥報酬?”屠夫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