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立即應了一聲拉著許田往後撤,口中說道:“讓她們鬧吧,又不是老板讓他們辭職的,真是狗咬呂洞賓!”
張啟靈與老廖都是一身正統著裝,看起來屬於白領階層,長相又都比較憨厚,很容易贏得這個年齡段女人的信任。幾個女人不由得相信了幾分,見許田要被拉走著急了!蜂擁著來抓許田,被張啟靈擋下來。
“唉唉,你別跑啊,再跑我們喊人了!”最先與許田搭話的大姐急忙喊道。
許田掙脫老廖,“讓我進去,我有話說!”
“好,我讓大家夥給你讓條道!”
女人說完衝著院內高聲喊道:“姐妹們讓條路出來,我把奸商給抓住了!”
現場頓時寂靜無聲!所有目光彙集過來。那女人一把拽住許田,輕聲道:“得罪了,姐妹們都很憤怒,我要不抓住你,你是進不去的!”
麵對那些仇恨的目光,許田相信要不是假裝被這個女人抓住,肯定得被其他女人撕碎!
白目遠站在女工通道的盡頭,笑嘻嘻的看著許田被帶進來。
“許先生,好久不見!”白目遠道。
“也沒很久,你這騙子倒是很有閑心,忽悠女工喊口號,你家老狗呢?沒跟你一起來演戲嗎?”
“狗爺他老人家就在附近,你要是有辦法破了今天的局,他自然會見你!”白目遠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告訴老狗,劉逸爽的仇我會替她報的,讓他把狗頭洗幹淨等著!”許田恨聲道!
白目遠詭異的一笑,不再搭話,猛然一振手臂。
“女工們!就是這個人跟賈總還有那些債主勾結欺騙大家辭職的!你們說怎麼辦!”
“嚴懲奸商!”
“讓他坐大牢!”
“還我們工作!”
……
聲浪潮起!
老鶴見狀帶著徒弟們湧過來搶人。女工們也湧過來!眼看要發展成混戰局麵!
“都他娘給老子回去!”許田猛然爆喝一聲,然而並沒有任何用處!洶湧的人群不會被他一聲大喊就喊住,人群中女人瘋狂的叫聲無論以什麼標準衡量都比許田高出幾個量級!
見事不對,許田喊道:“老廖道士幫把手,送我上去!!”說著一抓老廖肩頭腳蹬老廖大腿往上方縱!
老廖趕緊配合,張啟靈也雙膀用力將許田快速托起。許田在二人肩頭上一踏,又猛地騰起數尺高。
老式辦公樓的大門口一般都有一個水泥板的房簷用來防止高空墜物砸到人,許田一把摳在了一二層之間的水泥板,雙膀叫力,嗨呀一聲翻了上去!
女工們都傻了,她們可爬不上去,紛紛叫罵。有性急的要衝進樓裏到二樓去抓他,被鶴無雙指揮武館大漢攔下來。
對這群大漢來說,這些女工除了指甲有些殺傷力之外,拳腳基本形同按摩,當然也有一些很辣的女人學過女子防身術,趁亂施展出了違禁招式,比如撩陰腿,猴子偷桃什麼的,一群彪形大漢竟是被偷襲的連連後退直道樓門口才借著地勢僵持住。
而老廖與張啟靈則被淹沒在女人的海洋中,撕的撓的拽的扯的,慘不忍睹。
挑起混亂的白目遠順著人群邊緣,越退越遠,顯然是打算功成身退了,臨走還不忘得意的衝許田露出一口小白牙。
“媽的,下次見你一定把你一嘴牙都敲掉!”許田罵道。
然而此時混亂已生,顧不得那小子,必須先製止住這群瘋狂的女人才能把老廖和張啟靈解救出來。
“大家聽我說!”許田大喊,卻根本沒人理他。
這些紡織女工平日裏老實巴交,其實與丈夫相比更是家中的頂梁柱,他們大多承擔著重任,不僅要為了微薄的工資辛苦工作,更要做好一位母親,當好一個妻子,孝順父母公婆,以及處理好鄰裏關係等複雜難明的關係!她們每個人都在日常生活中積累了許多怒火,不爆發像綿羊一樣,一旦爆發就是河東之獅,凶猛勝過餓狼!
這樣下去鬧不好會出人命!許田十分著急,然而即便想出百般辦法,沒人搭理他也是白搭!
遠處的警察已經行動起來,手持防暴盾牌人挨人形成幾道盾牆,穩步碾壓過來,爆發流血事件的可能越來越大!
危機時刻許田忽然靈機一動從水泥台翻身進入二樓,很快抱來一個噴水壺,兜頭往下就澆!
“快跑啊!有人往下尿尿了!”許田大喊!
這一次終於有人注意到他了,畢竟那些被水澆進脖子裏的女人不得不抬頭觀看!
“王八蛋,別讓老娘逮著你!”
“哎呀好惡心你怎麼這麼缺德啊,尿老娘一身!”
越來越多的人抬頭看許田,並跳著腳罵他,還有人把礦泉水瓶丟上來。
許田不顧朔料瓶砸在身上砰砰作響,心道你們隻要注意我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