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層層雨幕看到木雕廠大門外的馬路上幾輛警車呼嘯而來,車燈強光照射之下,數個人影在馬路上狂奔。
“在抓逃犯,該不會是抓狗一蛋他們吧!”王佳妮興奮的說道。
這時馬路另一頭也駛過來兩輛警車,並排擋住了那些人的去路。前後夾擊將他們堵在木雕廠門口。
那些人裏有人亮出匕首胡亂揮舞,似乎還在叫喊,隻是叫喊聲被雨聲淹沒,許田他們什麼也聽不到。
車門打開,警車上呼啦啦下來許多警察,有的手裏拿著家夥指著那幾人,那幾人立即雙手舉過頭頂不敢動了,幾個訓練有素的警察手持警棍上前一頓亂棒之後,將幾人按倒在雨水中。
帶上手銬,押上警車。三輛警車駛離。剩下一輛警車對著木雕廠大門閃燈鳴喇叭。
老廖道:“不好,可能是狗一蛋冒充警察要騙開大門!”
馮靜反駁道:“不會吧,又是刀又是槍的不像假的啊。”
王佳妮也道:“如果是狗一蛋他完全沒有必要演這出戲,這麼大的雨又停了電,他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柵欄翻進來。”
許田點點頭也同意佳妮的看法。
門衛室看門的老保安冒雨出來隔著鐵柵欄與一個警察比劃著說了幾句話,最後一輛警車也呼嘯著離去。
馮靜笑道:“看,我說的對吧,他們是在抓壞蛋,抓完了就走了吧。”
老廖指著遠處說:“那邊有燈光,看來隻是我們這一片停電了,大雨夜估計也沒人冒雨檢查,估計要等到天亮才能來電了!”
王佳妮沮喪道:“哎呀人家手風正盛怎麼就停電了呢,好耽誤事啊!”
許田笑道:“趁著蠟燭沒燒完趕緊洗洗睡吧,明天再打也是一樣,反正這七天咱們也沒別的事做。”
“你們看,那是什麼?”老廖猛然指著外麵大聲說道。
幾人順著老廖指的方向看過去,馬路對麵一團黑影,正快速穿過馬路來到木雕廠門前,黑影忽然直立起來,竟是一個穿著黑衣的夜行人!
“狗一蛋!”王佳妮驚叫。
“不對,比狗一蛋矮。”老廖眯著眼說,“一米五幾的樣子,像個女人!”
正說著,那人扒住廠門一縱,漂亮的魚躍躍進院中。動作瀟灑幹淨,輕盈利落,一看就是練過的。夜行人躍進來就直奔大樓而來。
“飛,飛賊?”馮靜緊張抓住許田的胳膊。
”不怕,她就一個人,不是我們的對手,再說,我們不開門她拿我們也沒辦法。”
但是幾人還是迅速防備起來,老廖與許田一個拎著菜刀,一個拿著擀麵杖,分立在門口左右,王佳妮與馮靜則抱著枕頭躲在沙發後麵。
不一會,門外就傳來輕微的沙沙聲,似乎有人正扶著牆壁慢慢蹭過來。
老廖與許田屏住呼吸準備著,隻要外麵那人捅開門鎖,他們就會在門打開的同時毫不猶豫的給予雷霆一擊。
聲音到了門口停下來,馮靜與王佳妮緊張的捂住嘴,怕萬一叫出聲讓外麵的人察覺。
然而外麵那人似乎早就知道裏麵有人一般。
噠噠。輕輕的敲門聲。
老廖與許田對視一眼沒有搭話,按照賊人通常的套路,輕輕的敲門屬於投石問路,裏麵要是有人搭話,就是主人未睡,賊人會轉身離去尋找下次機會,若是無人應答,賊人就會想辦法打開房門入室做不法的勾當!
許田與老廖並不想讓這個奇怪的夜行人輕易離去,那樣做不符合他們骨子裏爭強好勝的本性。
然而超乎他們意外的是,在敲門無人應答之後,夜行人並沒有試圖打開房門,反而輕聲呼喚起來。
“許先生,你在嗎?在的話請開門,我沒有惡意。”那人故意壓低了聲音,聲音輕微的顫抖,透著一些緊張與害怕。
許田覺得聲音耳熟,但沒聽出來是誰,隻能確定是個女人。
許田與老廖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等著外麵那人的進一步反映。
外麵的人停頓了一會,門上傳來一陣摩擦的聲音,聲音由上而下,似乎是背靠著門坐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門縫有沙沙響聲,許田借著燭光看到門縫裏塞入一張機打的單子。
許田伸手去拿,被老廖攔住,老廖搖搖頭示意許田再等等。
那張單子大半塞了進來,尾部被卡在門縫裏,接著有東西頂了它一下整個掉進來。然後門縫裏又塞進一張信紙,以及一塊錢。
門外那人做完這些後輕輕的歎了口氣道:“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