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有熟人,許田一瞧:“哎呦,這不是楊姐嘛,您也是專家顧問?”
這女人正是家私巨頭楊惠蘭,上一次見麵是在木工協會的聚會上。
楊惠蘭笑道:“我是什麼專家啊,湊個熱鬧而已,快來坐我邊上,跟楊姐說會話!”
楊惠蘭左麵有個肥頭大耳的胖子。許田坐在了楊惠蘭的右邊。
“佳妮呢?這段時間她也不理我,當姐姐的可有些想她呢。”楊惠蘭熱情的說道,話語中倒是有些真情誼。
許田笑道:“佳妮父親剛去世,最近有些累,過段時間不用你說她也會找您玩去的。”
楊惠蘭捂著嘴驚道:“什麼時候的事啊,這死丫頭怎麼不跟姐姐說呢,不行,一會會完了我就去找她,哎呦,心疼死我了,這小妮子一定傷心死了。”
許田平日裏接觸的人都是些普通人,說話簡單直接,像楊惠蘭這樣的百變女人幾乎沒有接觸過,許田也是分不清她話中的真假,但是從上次木工協會的接觸來看楊惠蘭是一個敢說敢做直爽潑辣的女人,今天說話的味道與那天怎麼不是一個風格了呢?
許田小聲說道:“佳妮她沒事,倒是姐姐今天好像有些不同了。”
楊惠蘭板臉小聲說道:“小兔崽子,沒看見滿屋子的人都在裝啊,老娘這叫入鄉隨俗,我是真想那小妮子,晚上我做東,你把她接來,心疼死我了,死丫頭,怎麼就不知道跟姐姐說呢,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抗著,唉……”
楊惠蘭左邊的胖子使勁側著身子,嗬嗬笑著說道:“惠蘭啊,你的小朋友啊。”
楊惠蘭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大金磚,怎麼了,我找個漂亮的小男朋友你不願意呀?”
胖子臉頓時一僵,尷尬的笑道:“哪有,哪有,我們公平競爭嘛!”
噗!許田剛喝到嘴裏的茶水全噴了出來。偏巧桌子對麵坐著一個長袍老頭,老頭手裏握著一柄折扇,正悠閑的搖著,忽見一股大水襲來慌忙中把扇子耍了一個扇花,將茶水全部擋下。
許田暗叫一聲,好功夫!可那老頭卻猛地慘豪了起來。
“哎呀,我的寶貝!我的大師賜字!”老頭心疼的掀起長袍擦拭扇麵上的汙水,可是扇麵上那碩大的糊塗二字卻越擦越花。
會場登時安靜了下來,連楊惠蘭都麵色一變。
楊惠蘭悄聲對許田道:“小子快跑,我也護不住你了!”
許田心道不就是一把破扇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就是名人題字嘛,還能比齊白石老先生的字貴嗎?大不了我賠錢就是了。
“對不起老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說個價,我賠給你!”
老頭咬著牙一字一頓道:“賠錢?你賠得起嗎?這幅畫乃是無價之寶!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什麼事都能解決嗎?”
許田也有氣了,又不是故意的,都說了賠錢還想怎麼樣啊?不過自己有錯在先不好發作將怒火壓了壓說道:“老先生,那您說怎麼辦,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可逆轉,你提一個解決方案,我照做就是了。”
老頭麵色鐵青哆嗦著,已氣得說不出話來。
被楊惠蘭稱作大金磚的胖子說道:“小夥子這事可不好解決,這位老先生是咱們國家有名的形意拳大師,他手中這幅字畫也不是普通的字畫,乃是已故德明大師的墨寶,德明大師本來也是形意拳的高手,自從入了空門以後就不再修習殺人之術,將畢生所學拳法與佛法結合融入到筆墨之中,這字帶著拳意,是德明大師畢生所學的精華,長期揣摩能從中習到精深的拳法,所以這是無價之寶,世間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楊惠蘭也低聲道:“那老頭叫鶴無雙,綽號定海神拳,他把那把破扇子當作傳家寶,見人就吹,我早想撕了它,就是一直不敢,你小子闖大禍了,濱海市最大的拳館就是他開的,我估計你要被他的徒子徒孫揍死了。”
正所謂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在座的人都是濱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早就行成一個圈子。而許田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外人,一時間所有人都幫著老頭指責許田。
“哼,哪來得毛頭小夥,穿得不倫不類,專家團怎麼會請他來?一會我要好好問問馬長青是怎麼把關的。”
“唉,這年頭暴發戶太多,有些人有了錢就自以為是,以為什麼圈子都能混呢!”
“哼,鶴老,不能輕饒了他,讓你的徒弟們找他比拳!”
……
鶴無雙擺手讓大家安靜下來,說道:“小子,不要說我欺負你,我給你兩條路選,要麼我讓一百個徒弟輪流向你討教,要麼讓老夫親自跟你討教討教!”
許田聽明白了,這是一個混蛋老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