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以後一日三餐我都管了,你不吃我還不幹呢!”許田半認真半玩笑的說。
王佳妮沒說話,把頭埋下去,喝完了最後一口。
……
王老爺子得的是突發腦梗,幸虧送院及時才保住一命,隻是血管栓塞嚴重,經過搶救生命暫時沒有危險,身子卻不再靈便,半邊身子僵硬走路都要扶著牆。
許田見到王老爺子時胡靜堂已經在了。
“老爺子,我看你來了!”許田無視胡靜堂,熱情的與老爺子打著招呼。
“唔,你,來啦,我死前,就,就想看,看,看你。”老頭子口齒囫圇,一字一頓,神情卻極其歡愉。
王佳妮見了忍不住難過,這個男人真是王家的孽債,老爸若不是還有要見他一麵的執念,這一次也許就……她不敢再想下去。
“來來,讓我看看你哪不舒服,可別總說死啊死的,不吉利,時候不到,祖師爺可不收你!”許田微笑著坐在床邊,順手抓起老頭的手腕兩根手指搭在了脈門上。
“真,真的啊?”老頭眼睛放出光彩,“祖師爺,現在,還不,收我嗎?”
“抬手,讓我看看你能舉多高。”老頭十分配合的舉起雙手,隻是幅度不一,一個如常,另一個卻是肘部彎曲著,“嗯,不錯,身體這麼好祖師爺不要的,來,握拳看看。”
許田哄著老頭做了一些列動作,又要過CT片子看了看,對老頭說道:“老爺子,你的病我能治,你信不信我?”
“信,信,我最信你。”
胡靜堂忽然插嘴道:“我已經從省醫院請了專家會診,專家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隻要配合治療身體也能慢慢恢複,走路吃飯沒有太大問題。”
許田把王佳妮拉到一邊道:“老爺子的病不算嚴重,通過針灸配合藥物治療可以根治,但是必須立即開始治療,晚了部分腦組織會永久受損再也無法恢複了。”
“真的?”王佳妮驚喜異常,“那你快給他治啊。”
胡靜堂連忙阻止:“不行,他又不是醫生,這麼危險的病怎麼能亂治我們要相信科學,那些迷信騙人的東西就不要用了。”
王佳妮有些為難,胡靜堂說的也有道理,省醫院的專家都沒把握根治,他能行嗎,但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相信許田,他是可以信任的,隻是這是事關父親生死,她不敢相信直覺。
“我,我要出院!”王老爺子吃力的說道。
“爸爸,你還沒好怎麼能出院呢?”王佳妮做到病床邊,拉著老父的手柔聲道:“乖乖治療,聽話啊。”
“出院可不行!”一個白大褂走進來,“是不是嫌棄我們醫院的護士不漂亮啊,要不我給你換一個漂亮的,每天推你出去嗮太陽好不好?你這病啊還得住一段時間,等你行動自如了我就給你辦理出院手續。”
老爺子嗬嗬傻笑,然後歪著嘴倔強道:“我,我隻信他,他說能,能治好,我,我不住了。”
“他?”醫生回頭看向許田“你是哪個醫院的,怎麼能亂說,老先生是省醫院的專家看過的,他們都不敢說能治好,你憑什麼說!”
許添聳聳肩膀無奈道:“我不是醫生,不過你應該知道,這種病如果不能盡快治好會造成部分腦組織永久性損傷,什麼康複治療都沒用。”
“你不是醫生?小夥子不要以為看了兩本醫書就可以亂說話,這是科學你知道嗎,該損傷的已經損傷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將損傷降到最低。”醫生極其氣憤的說。
“哦,嗬嗬,你說的對。”許田不想與他爭執,在許多西醫看來中醫不過是一種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治療方法,跟江湖騙子差不多,與他們爭執沒有任何意義。
老頭努力說道:“我信他,我,我出院。”
許田走過去握住老爺子的手,“老爺子你可要聽大夫的,好好配合治療。”許田眨眨眼。
老頭子立即應道:“好,配合。”
醫生查完病房滿意的離開,許田拿出一個細長小盒,取出銀針。
“佳妮,你見過我給老廖用針的。”
“嗯,我信你,你開始吧。”王佳妮抿著嘴唇說道,顯然內心還是有些掙紮。
“胡鬧,你要是亂來我就喊醫生,你這是非法行醫,你這是犯罪!”
許田無視他的話語,取出三枚長針邊消毒便對老頭說:“不疼的,你隻要不亂動一會就好。”
老頭對那長針還是有些害怕,聞言閉上眼睛,喃喃道:“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