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水?”
“對,就是他,王老爺子小心的很,要不是他騙開房門大半夜的我們還沒辦法進到屋子裏呢!”
許田心中一驚,萬萬沒想到王樂水這麼下作,竟然參與謀害恩師,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好一個王樂水,真是該死!
“繼續說,都誰有槍,怎麼分工的?”
“霍長海與張小虎各有一支,霍長海手上的是自製的短把噴子就是噴鐵砂的那種雖然一般打不死人可是一打一大片,挨一槍就被打成麻子了,張小虎手上有一把五四,但是子彈不多,好像隻有四顆。王老爺子被關在北屋最裏間,徐大彪在那看著,張小虎與霍長海在西邊堂屋裏靠著門口喝酒,沒小菜讓我出來弄點。”
“王樂水呢?”
“那小子嘚瑟的很,一副不屑跟我們在一起的樣子,話不投機就自己守在北屋關王老爺子那間屋子的外麵。”
許田暗道不好,要進去必然會被守在堂屋門口的張小虎與霍長海看到。自己可沒把握躲得過兩把槍,特別是還有一把殺傷範圍極大的噴子。眼下豁牙出來已經有一會了,若是不盡快回去必然引起疑心。
正左右為難忽地看見北邊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心中生出一計:“我若是讓你回去,你會不會繼續與他們一起作惡與警察做對?”
“爺爺,我哪敢呢,我本來以為隻是綁架個老頭勒索點錢,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曉,要知道惹出這麼大的動靜打死我也不參與啊,更何況他們是槍匪我可不敢跟他們一夥。”
“好,那麼我就讓你回去,但是你得給我做一件事。”
“爺爺,他們有槍,就算單打獨鬥我也不是對手啊。”
“不要你與他們打鬥,你隻需進去換下徐大彪看守著王老爺子就好,你如此這般!”
許田對著豁牙一通交代,豁牙頻頻點頭。
完後許田來到小賣部門口,輕輕敲門喚道:“阿姨,是我,我來買點吃的就走。”
門口縫隙一暗,顯然是大媽扒著門縫在往外看,許田退後一步站在陽光裏讓她看清楚了,門吱呀一聲打開:“小夥子,你怎麼還沒走啊。”
許田遞過去二百元錢:“阿姨,你看著給裝些吃的,不用找了。”
大媽看見錢頓時笑逐顏開,“好好我給你裝。”平日裏小村子消費不高,她一天也掙不來幾十塊,今天光這個小夥子就已經花了三百,大媽笑得合不攏嘴了,胡亂的在貨架上弄了許多餅幹鹹菜,花生米什麼的遞給許田。
許田接過來又道:“阿姨,我電動車壞了需要個撬棍修理一下,你這裏有沒有啊,我願意租用一下。”
“嗨,還租什麼呀,不就是一根破鋼筋嗎,我給你找一個去。”一會老太太從後院回來,拿著一根一米長二指粗的螺紋鋼筋,“你看這個合用嗎。”
“太合用了!”許田樂嗬嗬的收下,順手又在櫃台上撂下一百元錢,大媽笑得眼睛迷成了一條縫。
許田把吃食交給豁牙,豁牙鼓了鼓氣走到院門口:“開門,媽的熱死我了,你們倒好在屋裏吹空調讓我買吃的。”
門吱呀開了一個小縫,張小虎探頭往外麵看了一眼,隨後又看到豁牙手中一大包吃食,喜道:“可以呀,弄這麼多,來進來喝兩杯。”
“喝毛啊,我這牙還腫著呢,再喝酒不是要命嘛。”豁牙罵罵咧咧進到院子裏。
許田摸到門前細聽。
豁牙問道:“要不要把他們兩個也叫出來吃點。”
霍長海說:“把大彪兄弟喊來喝兩杯,那個死人臉就算了看到他就反胃。”
“不好吧,怎麼說現在是在一條船上,弄得太尷尬他小子別給我們壞事。”
“他敢!”老子崩了他,霍長海拔高了聲調。
“噓!小聲點,被他聽見了不好。去,你進去給他帶點吃的,你要是不喝酒,就換大彪子出來喝兩杯,他一個人在裏麵也看得夠久了。”
豁牙嘿嘿笑道:“他媽的,他就是在裏麵睡覺呢,虎哥你真是偏心,算了我就去換他,以後虎哥有好事也多想著我。”
“哈哈,都是兄弟,幹完這票我就把你當親弟弟!”
“有虎哥這句話,我是死心塌地跟著你幹了!”豁牙給二人滿上酒帶著些吃的向北屋走去。
不一會,就聽見張小虎笑道:“大彪子快來喝兩口,長海哥可一直念叨著跟你喝酒呢。”
“哈哈,早就聽說長海哥為人仗義,我也早想跟長海哥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