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是心情舒暢了許多。
走著走著,迎麵而來幾位醫生,遠遠的,我聽那人說:“你這小子,一有空就往我整形科跑,怎麼想重修專業啊?”
“看你說的,看看你不行啊。”
待走近,一看,其中一位是劉晨陽。這麼相見不相識,我可做不到,便很客套地跟兩位醫生打了招呼。繼續往前走。
劉晨陽連忙跟同伴說了什麼,便追上我的腳步,說:“巧,出來散步啊。”
“不巧,我就住這裏。”
被我這麼直接地拆台,劉晨陽有點不好意思,便跟在我身邊不吱聲。我心裏軟,很少對人無禮,便在心裏歎了口氣,再加了一句:“劉醫生怎麼有空啊?”
我們快走到走廊盡頭不約而同想起那天的不快,便都停留下腳步,轉身往回走。
“我就來了解一下你的病況。”劉晨陽的聲音總是顯得小心翼翼。
“哦,謝謝,我明天就出院。”我也不想看他,就低頭看著我的平底鞋,穿了這麼久平底鞋會公司不知道穿高跟鞋會不會硌腳。
“這麼早,肋骨的傷應該再養些日子。”
“沒事,回家養也一樣的。”
我們倆一時無話,我準備回病房了。突然,一聲響亮的呼喊聲:“晨陽。”
我忍不住抬頭看這略帶熟悉的親昵喚聲。
“劉醫生,你明明已婚,就不要跟歆惠走得太近,你知道她對你什麼心思。”我正色說道。
“嗯。不過,若水,我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已經離婚了的。但是我覺得你妹妹可能知道了的。”
“什麼?”
“我,我是想……”
劉晨陽還沒有說完,看沈歆惠已經走到了跟前,我們倆都閉了嘴。
“劉老師,我不是提醒過你,我家表哥對歆惠是愛得死去活來,讓你哪怕是工作也要注意,你看你又跟她站在一起,你不怕啊。”沈歆惠怎麼現在如此令人討厭,跟趙玉蘭一個德性了。
“你們聊,我累了回病房。”我維持著僅存的禮儀,快步走回病房。聽到劉晨陽在後麵問:“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你們科室的護士說的,走吧,下班了沒,我買了電影票。”
劉晨陽好像還有說什麼,我反正是聽不見,也沒什麼興趣了。沈歆惠對男人一開始如火般熱情,玩膩了,便煙消雲散,但願她對劉晨陽隻是一時興起。
可是,劉晨陽呢?我突然煩躁起來,為什麼一次次跟沈歆惠見麵?哪怕離婚了,也為什麼要跟她攪和起來。
我轉念一想,我為什麼要在意和生氣?他如果真的單身,愛跟誰一起,不是都是尋常和自由嗎?為什麼就不能是沈歆惠,他們倆還有感情基礎呢?
想到這些我更加煩悶,想著沈歆惠當時聯合趙玉蘭欺騙劉晨陽就來氣。趴在床上,使勁地捶著床單。
說沒有遺憾是假的。哪怕我現在一點跟劉晨陽在一起的心思都沒有,但總是期望當時我們倆見過麵,說過話,那樣就不會在之後的日子裏輾轉和失落。
正事要緊。
我打了個電話給秦凱。
“是我。我明天下午來公司,幫我把關於加工廠的有關合同都找出來,還有財務那邊你有貼心的人嗎?”
秦凱問:“公司傳你要動趙家大房,是這樣嗎?”
“對,看看,我能不能殺他個片甲不留。”
“萬事開頭難,不要多想,明天見!”
掛了電話,我居然困意襲來,睡著睡著,想著:“為什麼陸思城總說我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