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隻是想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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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魂最終章渺小的願望
“你的意思是，交易取消？”我沒有把雩寒給齊啼月。
“當我違約。”齊啼月的笑意中滿是淒楚，“把冰當違約金賠你，好不好？”
“不好。”身後忽然傳來齊子午的聲音。他冷冷地答道。
我竟然聽不到他進來的腳步聲。背脊骨一陣寒意升起。
他的出現證明顧無慍是凶多吉少了。
“已經結束了。你輸了，小月。”齊子午不慌不忙地踱近我們，腳步沉穩。
齊啼月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她說：“是的，哥哥，我輸了。”
齊子午滿意地走過去，之後是衣物摩攃的聲音，他扶起了齊啼月。“我一定會讓你好好的活下去。”
“我輸了。但還沒結束啊！”耳中傳來齊啼月猛推開齊子午的聲音，銀狼機警地趁機怪叫著撲上去。
齊子午沒料到這時候她還會反攻，一時竟真的被撞了出去。
憑齊子午深厚的內力，雖能硬把勢收住，但剛剛他們的位置是在池邊，此時被毫無預兆地一撞，腳步懸空，身體定無法製止地下沉。
他會被銀狼撞下水。銀狼也會因收勢不及而掉落水中。齊啼月眼看自己的愛寵即將落入水中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抱著它。
想到這裏，我衝上前把手一伸，剛好抓住了齊啼月的手腕。
剛想提氣停住，卻隻感到一陣敲骨吸髓的疼痛，出不了一點力，被她下墜之力一扯，不禁也跟著往下掉去。
幸好我及時扔掉雩寒，攀住池邊，才不至被拖下水裏。
水池的水位極低，兩個人吊著都碰不到水麵。這樣一來，我單手吊著自己，另一隻手緊抓住齊啼月，而她抱著銀狼不放，形成了一個糟糕的狀態。觸及內傷發作，身負兩人一狼實在是苦不堪言。
聽水中傳來撲騰的聲音，齊子午似乎不諳水性，自顧不暇，暫時不會理我們。
“別放手，我不會遊泳啊。”齊啼月的聲音從下麵傳來。
手已酸麻。手指開始往下滑。
無奈，橫下心猛一用力，硬是單手就把齊啼月連銀狼一並掄上岸去。
這下之後，內力已然不濟，連繼續攀著池邊也力有未逮，我鬆開了手。
昏昏乎乎地準備掉落水，竟發覺有絲絲縷縷的的槐花香沁入鼻中。
一隻手扣住我的手腕。
“夜。”暄兒的聲音似也染了花的香味，“你還行麼？”
“還真的快不行了。”我微微笑著，借力扳身撐上。
聽聲音，齊子午掙紮爬上了瓷眼的背上，正大口大口喘氣。他真奇怪，不會水性偏把妖獸養在水裏。難道白曇沒告訴他瓷眼即使離開水也能活麼？
還是說，瓷眼會在這裏是有特別的含義？像一顆火星在腦際爆開，我的思路清晰起來。
不會有錯。瓷眼之前肯定是被封印在這裏。
齊啼月對我說：“謝謝。”
“不客氣。我隻是不想違約金泡湯。”我伸出手，銀狼馴服地湊了過來。“它，我收下了。不需要有後顧之憂，真的這樣希望的話，按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真是個可怕的家夥，你什麼都看穿了？”齊啼月說。
“你忘了？我什麼都看不到哪。”
耳邊急風頓起，瓷眼的背上那“九頭蛇”從睡夢中蘇醒一般，勁道十足地橫掃過來。
“名家劍，飆！”暄兒馬上將翎焰甩出，阻開了一波攻擊。
我說：“暄兒，這兒有沒特別的圖案或者標記？”
“特別的……牆壁上雕刻的蛇頭算不算數？”暄兒說。
“算數。”我邊掏出符箭邊伸手去摸索暄兒的手，把一堆符箭放在她手裏，說：“等會我引開齊子午，你趁機會把符箭固定在每一個蛇頭上。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