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天上。
你已經完成使命，
回去吧，
找一個女人，
生息繁衍，
不要再想過去，
不要再看北方……
媽媽的聲音回響在耳邊，格爾金的身影盤旋不去。
天已經亮了。
清晨的十五堞城一片蕭索，沒有了眾多的鬼物，沒有了老萬的屍體，沒有了昨夜雄偉的大殿，沒有了那方摔碎的玉璽，隻有那馬麵樣的土堞和風裏招搖的枯草。
這一切，是夢嗎？夢已經做了太多；
這一切，是真實？還能有誰，可以證明？
抱起冰冷的老胡，我長身而起。
“大哥，我送你回去，咱回家啊，阿九已經在天上了。你要是有靈，就常來看看我，咱哥倆喝小酒，對對子，論詩說印，都行，就是別讓兄弟我孤單，大哥，我先念一個，你要想好了再和啊：
舊事依稀文古齋
春心一夢到泉台
金石緣係
刀筆花開
嚐記得酒杯中逗樂子
誰成想黃土裏念詞牌
就剩下遊魂一個
空留了相思滿懷
東看看 草木凋落
西看看 冰雪沉埋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吟之乎者也
歎嗚呼哀哉
唉，
芳魂已登天路
留我獨自去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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