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她並不以為然,因為那個她的那個男人還比較喜歡她,後來厭煩她了就開始無休無止的打罵。後來她懷了那個人的孩子,但是並沒有增加他們家庭對他的冷眼相對,她冒著生命危險把那個混血兒生了出來,但是她的男人已經不喜歡她了,因為她失去了少女的水靈,她已不在年輕。她的那個男人又娶了一個老婆,把她就趕出了家門,為了報複她在等待機會,那一天家裏的人都出去上班了,就剩下那個男人在睡覺,她竟然趁那個男人熟睡之際割了那個男人的命根,然後帶著生下來的混血兒逃回來了。回來後田靜給她講了兄妹幾個不同遭遇,她什麼也沒有想到就是想到了死,想到了和田靜一塊兒報仇。可是,誰也沒有那個心思了,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田英的思想大壩徹底決裂了,她變得神智不清了。
當田忠義鬼使神差的溜進她們的房間,她們姊妹兩個手裏都攥著一把水果刀,他冷冷的看著她們,她們的手顫唞的厲害,扔了刀子抱作一團。
田忠義仔細的看了一眼,田英是最小的孩子,但在此刻看上去要比田靜還要蒼老的多,她的顴骨突出,憔悴不堪。她在兄妹幾個當中排行最小,也是田忠義氣最膩愛。她小的時候卻是最壞的,比她大的孩子都敢欺負,如今淪落到這般田地,真是也夠委屈的。
田忠義說:看來我今天來得挺是時候,你們剛才拿刀要做什麼,還要對我下毒手嗎?難道你們就忘記當年的所作所為嗎?我辛辛苦苦拉扯你們長大換來的就是這個有點悲慘的結局嗎?我的心早就死了,活著的隻不過是一個沒有思想的軀殼,現在你們殺了我還有什麼用?能解你們的一點怨氣嗎,如果真是那樣,你們就動手吧!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難道你還真的活著,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田英吃驚的說。
英子,或許你還沒有忘記我的容貌,或許你記得還非常清楚,不管你怎麼懷疑我的確就是你的親生父親,現在隻所以還活著,出現在你們麵前是想做一個了斷,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我也不敢承認我的幾個孩子們就是好的。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深深的傷透了我的心,隻所以能活到今天,我的心裏有一種信仰,是一種很無奈的信仰,是一種要報仇的信仰。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我也不是不心疼我的子女們,主要是你們讓我無法心疼,是你們逼迫我這樣做的,當然,首先是你們做錯了,其次才是我出於人道做出來的。以前的是非恩怨,我不想去計較,隻是想讓你們知道做一個人的真正含義。這些錢,算是我對於你們的補償吧!
田英閉緊嘴唇,緊張的渾身僵硬,她手舞足蹈起來,念念叨叨地說著什麼,說了笑,笑了哭,哭了又笑,哭完好像又很正常的說:爸爸,放過我們吧,饒了我們吧,我該死,我們不是好人,我們對不起您……!
田靜也哭著說:爸爸,爸爸,求求您,看在我們的血緣關係上,你就放過我們吧!我不該寫那封信,是我該死。田靜竟然打自己的嘴巴,一直打到嘴唇流血。
田忠義聽見那個混血兒的哭聲,就闖進臥室。那孩子差不多有四五歲,他的皮膚黝黑,長得和田英極其相似。他把孩子抱起來,用臉上的胡子紮他的小臉,真是管用,那孩子的哭聲變成了笑聲,他在孩子的臉上親了一下,放在地上讓他自己走著。
田忠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大步走了。
田靜和田英在屋子裏唱喝而叫起來,把樓房弄得到跟地震了似的。
田忠義回到廠子,來到辦公大樓後邊的那兩個墳地上,佇立許久,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或許是向妻子吳連英告別的,他在她的墳前說了很多自己的心裏話,他讓她在天之靈保佑自己的那幾個畜生孩子能夠早日醒悟,接下來的日子平平安安的。
田忠義徹底把廠子交給楊仁德,他什麼也不準備帶走,一分錢也不帶,他親自去把廠子裏的一部分錢捐獻給希望工程。做完了這些事,他如釋重負地歎口氣,他覺得什麼時候也沒有此刻這麼輕鬆過。
一個禮拜後的早晨。
楊仁德一家人,市委書記李長明,田忠義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來為他們送行,田忠義一一向他們告別。
李長明說:你這個市長才當上幾天就又升官去國外了,真是好生羨慕,下輩子也休你這樣的好運氣吧!保重,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