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
"不要激動,我知道你受過的苦,因為夏昆和你養母都有寫日記的習慣。夏昆看過妻子的那些日記,他一直不肯相信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而我相信,也知道夏昆日記裏你謀殺養母的事是真實的,所以今天你才會在這裏,和其他人一起。而且你並不濫殺,至少你的親生父母就平安無事。我很欣賞你這點,一個真正的藝術家就該這樣,有精準的刀和周密的思路。殺人不難,把人殺死而不被發現,甚至讓人覺得是應該的,這才是藝術的本質。我想你殺死自己的孿生弟弟時,一定這麼想吧?你需要那顆心髒,在你發現自己的心髒開始出現衰竭傾向時,就開始積極籌劃。不過,我猜不出你是如何發現秦宇的本來麵目,也弄不明白你是如何設套讓他鑽進去,我想他直到死都沒想過,是被你算計了。"
陳凡冷冷的笑著,習慣性的捂在自己心髒的位置,輕輕的揉著。
"他是開書吧的,但這個笨蛋以為所有人都是自己的試驗對象,亂用藥物進行試驗。我第一回去他那裏喝茶時就察覺出來了,帶回醫院一化驗,就明白茶裏有精神類藥物。之後我雇傭私人事物調查員,查明真相。可是我需要一顆匹配的心髒,所以羅興那個傻蛋的出現免去了我不少麻煩。"
曾香點點頭,歎息一聲。
"可憐天下父母心,夏昆居然同意你的計劃,還逼汪麗莎協助手術。隻是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會利用秦宇在書吧裏給客人喝的有精神類藥物的茶,汪麗莎成了秦宇的間接試驗對象,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逼死了汪麗莎,又利用那些藥物毒瘋了自己的生父,於是養老院裏便多了一對神智不清的老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太令人稱奇了!"
“稀奇?一點也不稀奇,我最後還是被院長算計了,成了他的同夥,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事,居然有兩個我!有家不能回,有愛人不能愛,每天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問你是誰,這太荒唐了……”
陳凡說著說著,突然哭了起來。
曾香歎息一聲,取出一隻針劑,給每個人注射了些淡藍色的藥物,甚至包括她自己。
“你要幹什麼?我不想死!”//思//兔//在//線//閱//讀//
值班室裏頓時一片尖叫聲,曾香安靜的躺到病床上,一滴淚水悄然滑落。毒藥迅速使值班室裏的尖叫停止,昏暗的燈光下,四個人神態各異的倒在地上或躺在床上,目光絕望,卻又那樣安靜,像停格的膠片,仿佛被時間所遺忘了。
曾香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她又是怎樣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呢?卻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當聯防隊員到萬康綜合醫院時,陽光萬丈中,他們發現了四具已經僵硬的屍體。從那時起,萬康醫院就被永遠的封閉了,成為天南市被人遺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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