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1 / 2)

已經快抓不住穀小影了。

因為穀小影停止了遊蕩,上麵幾個人集中力氣,接二連三把下麵的人拖了上來,大家都累得筋疲力盡,可周圍環境越來越惡劣,洞頂的落石在四周砸得轟然作響,沒法子,隻好起身玩命地跑。剛剛離開裂穀,隻聽裏麵傳出深遠的隆隆聲,並冒出大量高溫蒸氣,如果不是剛才及時離開,怕這些人都要被蒸汽烤熟了。馬寬跑在最前麵,像跳神一樣躲避著落石,剛剛跑到洞口不遠,大叫一聲慘,原來洞口已經被無數巨大的石塊封死了!大家折回來,後麵蒸汽又開始泛濫,無奈,隻好躲進原來關押他們的那個小叉洞子。

轟隆!哢嚓!一大堆石頭落了下來,洞口被封死了。

爆炸聲慢慢消失了,石頭也落得差不多。四周開始寂靜下來,隻有大廳裏嘶嘶的蒸汽聲連綿不絕。穀丁嗅了嗅鼻子:“什麼氣味?”大家一聞,空氣裏仿佛有一種難聞的怪味道。“硫磺?”穀丁判斷著,此時洞內沒有一點亮光,大家粗重的喘熄聲此起彼伏。“壞了,可能是火山爆發的前兆!”許建比較老道,說出一個讓大家心驚肉跳的詞來。這當口要是火山爆發,大家還不馬上成烤豬?再說,這麼小的山洞悶也悶死了,熱也熱死了。

“幾點了?”馬寬的表摔壞了,問了一句。“幾點還不是一樣的黑?”樸相模不忘幽默,不過還是報了時間:“十二點,第二天了!”大家默默體味著這混沌的所謂第二天,於鵬踢了踢封住洞口的石堆,石頭紋絲不動。“哎,怎麼搞的,三拜九扣都過了,就差一哆嗦了,怎麼老天就不給條活路呢?”馬寬抱怨道。於鵬關切地問他:“胸口還疼麼?”馬寬乓乓拍了兩下:“沒問題,那槍打得真準,可能特意打都打不上!這可真謝謝那個老和尚了!”大家都為他大難不死感到欣慰。

此時地下傳來深沉的隆隆聲,空氣也開始燥熱起來,硫磺味道和水蒸氣越來越濃重,大家感到呼吸困難,胸悶得要命。穀丁向岩壁上一靠,想尋求些涼快,怎奈心中焦躁,哪有清涼可循。悠悠的,腦海中轉出那雲生的話來:“善易不卜,善卜不問,命算多了……”難道,真應了這句話麼?穀丁隻覺得一陣懊喪。忽然,眼前一花,似乎那岩畫閃了一下。他揉揉眼睛,沒錯,岩畫在暗暗地發光,那光亮越來越強,岩畫也似乎活了起來,大家都發現了,瞪瞪看著這些岩畫“鬧鬼”。

隻見一幅岩畫緩緩飄開了岩壁,在空中扭曲,旋轉,空靈如風,婉轉似雪,隨後是另一幅,更多幅,岩畫們交錯著,飛舞著,像一群快樂的夜光蝴蝶,在眾人眼前翩翩起舞。沒人說話,大家都怕驚散了這奇異景象。過了一會兒,閃光的岩畫們編成了長長的一隊,慢慢向洞頂飛去,倏地穿進了一個角落不見了。“奇怪,跑哪去了?”馬寬抻長了脖子向那個角落張望,忽然,他感覺到有中清涼從上麵透下來。“誰有火機?誰有火機?”他問了一圈,樸相模摸黑把一個軍用的防風火機遞給他,馬寬掂量了一下分量:“好東西!”然後踮起腳把火機湊近洞頂按著了,隻見火苗嗖嗖向一個方向著,借著火光,大家看到了一個不算大,但足夠一個人通過的小窟窿。

“難道另有出路?”馬寬喊來許建讓他用肩膀扛住自己,他慢慢爬進那個窟窿,隻見那些閃光的岩畫在裏麵遊離不定,似乎在等他們上來。“走!試試看,沒準能出去呢!”馬寬心一橫,一路爬過去,前麵竟越來越寬敞,幾乎可以貓腰走路了,他興奮地向洞裏人大喊,大家行動起來,一個接一個爬進了這個窟窿。隻見閃光的岩畫飄飄蕩蕩,始終在不遠的前方,大家一路跟去,走出了百多米遠,那些岩畫飄飄地就散了,看不出去了什麼地方。一陣風吹來,馬寬手裏的火機被吹滅,腳下一滑,咕嚕嚕摔了出去,他撐起上半身剛要罵,卻覺得手中柔軟,一抓,竟是青草。一陣夜風吹來,原來他這一跤已經摔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