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個沒趣,暗罵著死丫頭原來是泡不開的老處女。不過她最後一句話頗值得人回味啊,及格了?

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朦朧間覺得身上發冷,一陣陣的陰風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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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節:第十一章 屍牆(6)

藤明月竟然主動投懷送抱,靠在我身上。

我都來不及睜眼,就先一把摟住,沒想到她竟然更進一步,主動地來吻我。

但是她嘴唇接觸我的一瞬間,我猛然感到她的嘴怎麼變得這麼冷?那簡直就是一種深不見底的陰森森的惡寒。

我睜開眼睛,看到的隻是一片漆黑,悲傷怨恨的潮水無止盡地從我對麵向我湧來,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和外邊那大宅中的一般不二。

我努力地讓自己鎮靜下來,狠狠推開“藤明月”,低聲喝問:“你究竟是誰?”

黑暗中,對方一言不發,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睛,仍然覺得從她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有如兩把匕首,插進我的心髒,不停地攪動,無邊的黑暗從心中的傷口衝了進來。

身體好似被沉重的悲傷所壓迫,一動也不能動。

隻要再被她看這麼一兩分鍾,我就會徹底喪失反抗能力了。還好求生存的欲望,暫時抵擋住了黑暗的衝擊波。

稍微緩得這麼一緩,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心中的黑暗驅散,緊接著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在大腿上前後一擦,點燃了ZIPPO,我要看一看對方究竟是誰,藤明月到哪去了。 $思$兔$網$

不料,ZIPPO的火焰剛剛出現,就被一股陰風吹滅。

我硬著頭皮,再一次磨擦ZIPPO的火石,火焰又被陰風吹滅,我頭皮發麻,一千多塊錢的美國原裝限定版精工工藝,獨特的防風的燃料ZIPPO在這裏隻不過和一根小小的火柴差不多。

反複數次之後,幹脆連火都打不著了。

我對麵的“藤明月”,仍然一動不動地在黑暗中注視著我,沒有任何的攻擊行為,也許她想要把我活活嚇死。

想到這裏,我不懼反怒,太可惡了,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樣被嚇死更恥辱的死法了。

我正在咒罵,忽地手電燈光一閃,我看得清楚,在我對麵,近在咫尺的距離,麵對麵站著的不是藤明月,而是一個“女人”。

不對,根本沒有人,隻有一襲雪白的長衣,一頭烏黑的長發,臉……沒有,手……沒有,腳……也沒有,身體有沒有看不到,因為穿著衣服,取而代之這些部位的……是濃重的黑霧。

最醒目的,是她脖子上係的一條紅色的絲巾,白衣如雪,巾紅勝血,再加上如黑瀑般的長發,三色分明,更襯托得鬼氣森森。

我隨即想到了,藤明月在水晶中看到的啟示,阿豪看到了隧道中的火車燈,結果死在了裏麵。藤明月看到的啟示是紅色絲巾和懸在空中的銅棺,會不會在我睡覺的時候已經遭到不測了?

不過臭魚看到的黑貓,他為什麼能把黑貓殺死,自己毫發無傷?難道那啟示,不代表死亡?

我思緒混亂,竟然忘了害怕,突然地麵一陣劇烈的晃動,陣陣哀嚎從遠處傳來,好像那個“門”中的怪物又開始嚎叫,想衝破屍牆而出。

這時覺得腰間一緊,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夾在腋下,原來是臭魚探路回來,用手電一照,見情況危機,於是不及多想,把我大頭朝下,夾起來就跑。在顛簸起伏中,我用力仰起頭,去看那個白色的身影,她還停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身上的黑霧正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臭魚把手夾著我,一路狂奔,我感覺轉了一百八十度之後,地勢轉而向上,越奔越高,黑暗中憑直覺判斷方位,似乎是有條路,通向“門”所在的山洞上方。

大山洞中傳來的呼嚎聲也逐漸減弱。終於又歸於平靜。

最後終於停在一個石門前,臭魚這一番又是用力過猛,坐在地上喘氣,從包裏拿出水壺,幾口就喝個淨光,方才能開口說話:“日你大爺的,剛才真危險,我再晚回去半分鍾,你就被那女鬼強奸了。”

我問臭魚:“這是什麼地方?藤明月呢?”

臭魚說:“我也不清楚,那三條路我走了兩條,都是死路,好像剛挖了一半,我還沒來得及看最左邊的通道,就聽見後邊有令人寒毛倒豎的慘叫聲,我放心不下你們,趕回來看,見到情況緊急,就抱著你從一直沒走過的左側地道逃命,藤明月在哪我沒看見。還好這條最後的地道不是死路,繞了一個大彎後就逐漸向上,現在咱們的位置大約是在之前大山洞的上方。這有個石門,咱們歇歇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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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節:第十一章 屍牆(7)

我心中明白藤明月多半已不在了,就算暫時沒死,她腳上有傷,在這個如同迷宮般詭異的山洞中,恐怕也無法生存。但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暗地裏期盼著她能僥幸活下來。

臭魚倒在地上抽煙喘熄,回複體力,我坐在一旁,想起阿豪和藤明月,心如刀絞,暗暗痛恨自己對朋友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