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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袁吭哧著,估計都快尿了。吭哧半天才說:“我看,要是說帥嘛,子鸞當然帥一些。可是呢,子業作文寫得還不錯。現在的孩子,能寫好作文也不容易了。”

這叫什麼話?所有的人都憋著不樂出來。法師心裏想,行,老袁還算厚道。

皇帝也笑場了。今天他就是打算把太子給廢了的,這下不嚴肅了,也沒法說了。

法師正得意呢,就覺得腿上一陣涼,好象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往上爬。他的汗刷地一下就下來了。他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法師從褲襠裏拎出那條小蛇的時候,子鸞像個女人一樣尖叫起來,他一下子就躥到皇帝的懷裏,不停地顫唞。

由於事發突然,皇帝也被嚇得哆嗦了一下。接著憤怒衝上了他的臉。他這回被徹底激怒了。驚駕之罪,擱在別人頭上要滅族。他一把推開子鸞,拍著椅子大吼:“斬了斬了。”

這時候劉大眼泡老蔡他們幾個都已經護衛到皇帝跟前,別看他們胖得跟豬一樣,表現自己的時候可真麻利。法師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拿著蛇,愣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老爸是不是真要殺自己。

還是老袁反應快,他一步上前,搶走了那條蛇,到殿門外,從衛士那抽了刀,把蛇在地上砍了。然後回來跪在地上複命:“陛下,臣已經遵旨斬蛇。”

大家都長出一口氣,隻有子鸞在那裏不依不饒地大哭。皇帝爸爸忙著哄子鸞,誰都不理。

老沈衝傻乎乎的法師做了一個提褲子的動作,意※

法師的姐姐楚玉來看她,說:“你臉色差得很那。”

小何娘娘什麼都不敢說。

楚玉最懂女人心思,笑道:“你不就是嫌法師不帥嗎?其實帥有什麼用?好多帥男人是徒有其表的。”

小何娘娘問:“徒有其表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不行。”楚玉恨恨地說。楚玉嫁的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小河娘娘的遠房表哥何邁。何邁帥極了,血統純正,眉宇軒昂,個子高大,城裏的女人都想親他一口。街上的小孩唱流行歌,都說:“青春嫁作何家婦,寧可一夜便白頭。”

楚玉就是聽了這歌,死活跟皇帝爸爸央求要嫁何邁。這事辦得太容易了,可等嫁過去才發現,何邁陽痿,對女人毫無辦法。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廣告不能全信,買東西不能隻看包裝。

楚玉就把這皇家秘密嘀咕給小何娘娘聽,意思是比她命苦的人多的是。從那以後,小何娘娘才死心和法師過日子。

可每次她都覺得很難受,總是皺眉頭。法師急了:“你個臭娘們,你要害死老子?”

和一個沒感覺的女人生活,男人也堅持不了多久。

法師不招他爸爸待見,三天一頓罵,五天一頓打,回了家就拿小何娘娘出氣。一般的情況是,讓華願兒把小何娘娘捆在樹上,他站在十幾丈外,射箭。頭一箭就射在小何娘娘的腿上,血流如注。

“你要再不給我點好臉色,等我爸爸死了,我就廢了你。”法師咬牙切齒地說。

沒人比法師更盼著老爸死了。不過就這麼著,法師的箭法卻練了出來,基本上百步穿楊。小何娘娘再也沒受過皮肉之苦,頂多換件衣服,或者重新打理發型。

最近這一陣,皇帝突然不怎麼理法師了,據說是每天喝酒,和後宮的娘娘們玩樂。法師挨打受罵少了,對小何娘娘也和氣起來。

早晨起床,法師對小何娘娘說:“快點,有禮物送給你。”

小何娘娘滿心歡喜。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華願兒遞過來錦盒,法師轉手就給了小何娘娘。小何娘娘笑著打開,一條小蛇吐著信子立在盒子裏。

小何娘娘嚇得撒了手,錦盒掉在地上,小蛇噌噌地遊走了。

法師幾乎笑得背過氣去。他最喜歡看的,就是小何娘娘麵色慘白。

可是天都黑了,法師也沒回來。小何娘娘心裏開始打鼓,她知道凶多吉少了。

越是這樣,越不敢睡。她迷迷糊糊縮在被子裏,祈禱法師要麼快回來,要麼別回來。

天亮了,法師終於被人架回了家。他的腿麻得沒法走路,是華願兒和一幫宮裏的太監背回來的。

小何娘娘披上衣服,迎到門外,問:“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