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穿黑衣服的小姑娘,打了人就這麼心安理得地坐回去了嗎?哥哥可是看不下去了。”
伴隨著話音,一個穿得花花綠綠的家夥走了過來,身後緊跟著兩個高大威猛的漢子。
柳成知道正主來了。
吳酉乾初跳出來時,柳成確實不記得他是誰,待他自我介紹後,柳成才慢慢回憶起一段往事,知道這家夥是上門報仇來了。不過柳成不認為他一個人就敢這麼趾高氣昂地出現在自己麵前,道理很簡單:論身手,這人草包一個;拚爹,柳成對自己的爹有信心。所以,吳酉乾必有依仗。現在看來,就是這個亂七八糟的狗屁哥哥了?
柳成還沒開口,趙青青懶懶的聲音已經響起:“現在是什麼野貓野狗都敢自稱哥哥了。我打人要你管?難不成我打的是——你的——狗?”
這人明顯是想找趙青青的碴,趙青青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一番言辭犀利無比。
“小妹妹還挺辣的啊,不過,哈哈哈哈,有味道。小妹妹,不管是不是我的狗,你打了人就是不對的,就該賠禮道歉,你們說對不對?”這人皮笑肉不笑,狹長陰鷙的眼睛依次掃過趙青青、李清、程月,在程月身上停頓,抽絲剝繭,直至碰上程月滿是厭惡的眼神才不慌不忙移開視線,轉而在趙青青和李清兩人身體上來回打轉。
這人話音剛落,他身側一人立刻揚聲說道:“對!餘少說的太有道理了。這位姑娘,你最好快點賠禮道歉,否則,嘿嘿嘿……”
“這位兄弟,你說你幹什麼不好,非得跟在人後麵給人當打手不算還成天兼職拍馬屁?不過,你既然敢威脅我妹妹,我也懶得替你惋惜了,說清楚唄,否則怎樣?”柳成半靠著椅子,雙臂抱胸,狀極散漫,唯有一雙眼睛平靜無波。
“這位就是柳兄了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好一個濁世佳公子!隻是,你這女伴未免有些蠻不講理。我就想讓她道個歉,完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要是實在不行就這樣,陪我去包廂喝幾杯小酒,之後我代她向吳兄道歉,化解其中的恩怨,你看怎麼樣?”這個餘少說起正經話來有模有樣的,隻是其中的惡意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我說姓魚的,你快滾回水裏去找你的魚妹妹吧,這裏沒人會給你道歉,也沒人會陪你喝酒。我再說一遍,滾。”柳成最後一個字說得很輕,卻極具殺傷力。他冷冷注視著餘姓年輕人,現場氣氛立時凝結。
安靜,壓抑,柳成的冰冷和“餘少”的凶狠針鋒相對,局麵似下一秒便將失控。
“餘家豪,你是要當我不存在嗎?”程月站了起來,緊皺著眉頭。
“喲,這不是程妹妹嗎,原諒哥哥我眼睛不行,沒瞧見你。這些是你的朋友?”餘家豪演技一流,瞎話順口拈來。
“你是真瞎嗎?”程月冷言相向。
“那就是你的朋友了。好,今天我就給程妹妹一個麵子。這樣,我早就聽聞柳兄武藝高超,百聞不如一見,柳兄今天若能在這裏指點一番我這位兄弟(拍了拍肩膀),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轉頭就走,怎麼樣?”餘家豪一臉正氣。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又是吳酉乾,又是趙青青,又是程月,不就是想針對我嗎,搞這麼複雜幹嘛,直接來硬的不就完了。試探我?嗬!
“你……”
“程姐,犯不著生氣,來,別苦著臉啦,坐下,我們吃我們的。”柳成打斷程月的話,轉過身招呼她坐下,似把身後的人撂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