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她似乎放棄了,直接脫衣服,而且不是脫她的衣服,而是脫我的衣服!

「喂!妳幹什麼!」我一臉驚恐扯著我的衣領。

力氣不及我的帆青很快就打消這個念頭「脫!」

「那有人說脫就脫!」

「妳不脫那我脫!」

她用力扯自己的衣服,我看到她發抖的手有些不受控製地扯下睡袍的衣扣。

「帆青!」

我氣急敗壞想捉住她,她腳向後一移手一甩睡袍順著她的身體滑到地下。

我隻是看了一眼就趕緊閉上,不對,我什麼都沒看到!

「睜開!」她恐嚇般的語氣向我走近,我下意識向後一退絆到床邊,心裏一沉...

完了。

後背才碰到柔軟的床舖,身上已經傳來溫軟的觸♪感。

「妳逃不了,悠希琳。」

雖然立即想坐起來,但帆青整個人都壓在身上,而我卻仍然是閉著眼睛的可笑狀態。

「妳知道妳在幹什麼嗎!」我強迫自己忽視身上的觸♪感,讓理智維持在慾望之上。

「抱我。」

她仍然是那句話,冷冷的,沉靜的。

我無奈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帆青微紅的臉孔和絕望的眼神。

「這隻是暫時的感情罷了,帆青。」耳朵傳來自己近乎哀求的聲音,我側開臉避開帆青的吻,讓它隻是落在我的臉頰上。

「抱歉,悠希琳。」她彷彿沒有聽到我的話,不厭其煩吻著我的臉。

她動手脫我的衣服,而我卻沒能力阻止。

「我以後的人生,如果沒意外,恐怕隻能和不愛的人做這種事。」

她拉起我的手,讓它落在柔軟的胸口上。

「所以,抱我,讓我記著和喜歡的人結合的感覺。」

「即使妳不喜歡我...求求妳...」

不要,不要說那樣的話。

我不想再期望什麼,也不想再背負什麼。

我不要妳恨我,恨我今日如你所願佔有妳。

妳會後悔的。

對...

不要,我不要相信妳。

「帆青。」我將手抽回來,但是我的慾望卻已經抽不回來了。

我喜歡妳嗎?

這個答案或許我也會遺忘吧?

原來,我連自己也不相信。

我拉起她的手放在起伏不定的胸部「可以讓我記著被妳佔有的感覺嗎?」

「...不明白,我不明白,妳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讓身體記著那個說不出口的答案。

我閉上眼睛,隻是靜靜地吻上帆青的唇。

帆青投降般抱緊我,她震抖的手隻是無措地抱緊我。

我們就這樣渡過了一個晚上。

最終,卻是互相的如意算盤也打不響。

晨光悄悄趕走夜晚。

我穿上衣服,拿起昨晚準備好的行李。

隻要一踏出這個房間,我和帆青就會成為兩條平行線。

或許,這樣就行了。

我打開門,彷彿逃離什麼跑了出去。

我馬不停蹄回到首都,重新融入我的盜賊生涯。

就這樣,帆青離開了我的人生。

我原本,的確是這樣打算的。

一年後,首都。

我從盜賊公會領了報酬,決定到酒吧一趟。

將錢幣放在桌上,坐在暗角的情報販子瞄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又是那大小姐嗎?」

我點點頭。

「從沒看過這麼簡單的工作。」他飲了一口酒「好吧,她下個月要嫁一個有錢老頭,除此之外沒其他消息。」

我瞇起眼,意料之中的事終於來了。

「謝謝。」我離開了酒吧,走回自家的賊窩。

「小螢?」

在沉思的我一抬頭,熟悉的臉孔令我笑了起來「沙鈴。」

我被她拉著走回屋內「怎麼這麼好心情來找我了?」

「妳知不知道妳最近很出名?」

「啥?」

「小螢都在盜賊公會接些不要命的工作,現在同行誰不認識妳啊。」

的確,因為那一些不要命的工作,我的儲蓄也可以用來買個貴族當一下了。

「妳這麼拚命幹什麼?」

「...誰知道。」

為什麼?

或許有一天會用上這些錢的。

我總是這樣想著。

總是這樣,不自覺的希望著。

「唔...話說帆青要嫁個老頭,妳聽說了嗎?」

「...嗯。」我別過臉。

沙鈴是個很敏[gǎn]的人,而我已經知道她這次來的目的了。

「我這次來隻是經過,經過。」

她咯咯笑了起來。

「妳這傢夥是會讀心術嗎?」我苦笑,頭垂了下來。

「因為小螢是個膽小的孩子嘛。」她拉過我的手,柔柔的聲音徘徊在我的耳邊「妳總要回去一次,這是妳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