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來之前,送給樓一聞的貓生小貓了。”林耘非但沒沒眯眼,反而睜著大眼睛巴巴地望著肖艾。

肖艾在林耘臉上看到了太明顯的企圖。對小貓小狗沒啥好感的她強迫自己無視林耘黑亮的眼睛裏閃著的小心翼翼的渴望。

“生了幾隻?”肖艾打了一記太極拳。

“三隻。”林耘翻身,額頭貼在肖艾的肚子上,蹭啊蹭啊,“肖艾……”

肖艾推開林耘的腦,想直截了當地告訴她,自己不喜歡小貓小狗之類的玩意兒。可林耘再次轉過臉來對著肖艾的時候,她淡淡的黑眼圈和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表情讓肖艾的嘴和大腦聯係中斷,自動自發地說:“行了,你從杭州回來就去抱一隻回來。伺候你一個不算,以後還得多伺候一個四條腿的!”

林耘露出兩排白牙。

肖艾惡狠狠地捧著林耘的臉:“別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

……

林耘從杭州回來,跨家進門。肖艾接過她的包。突然聽見幾聲細細的“喵喵”聲。林耘拉開脖子裏的拉鏈,一個小小的毛絨絨的腦袋鑽了出來,圓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與肖艾對視……

肖艾,我在這兒

某年某月的某一周,肖艾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忍氣吞聲地看著“小小”的幸福生活。

小小就是林耘送給樓一聞的大貓生下的小貓,在這一窩小貓裏,排行老幺。林耘把它叫做“小小”。

星期一,肖艾挺高興,她覺得,“小小”是“肖肖”的諧音。傍晚,林耘帶小小到寵物醫院打疫苗,病曆卡上寫著“蘇小小”,肖艾這才明白,“小小”不是肖艾,而是一代名妓——蘇小小。這一天,當林耘或清脆,或呢喃地叫出“小小”兩個字時,肖艾都要咬牙切齒一番。

星期二,小貓脖子裏掛上了一個精致的銀鈴鐺。天地良心,肖艾和林耘在飾品店看中了它,並暗示林耘這個鈴鐺與自己的黑色手機很配。林耘興高采烈地買下來——掛到了小小的脖子上。

星期三,林耘騰空一個收納箱,放上一層細膩的石英砂,耐心地拌上驅除寄生蟲的中藥,讓小小洗砂子浴。

星期四,小小掉進了滿是泔水的垃圾桶。林耘想給它洗澡,可小貓都怕水。林耘就學著理發店裏的做法,給小小幹洗。等衝水時,小小瘋狂尖叫,叫得肖艾心煩意亂。好不容易洗完了,吹幹了,安靜了,林耘又把它放進衣服裏,摟了大半夜。

星期五,肖艾總算明白,林耘每天晚上把小小抱進衛生間,是為了用毛巾幫它把腳擦幹淨。

星期六,放假,林耘摟著小小吃早飯,抱著小小看報紙,陪著小小玩毛線團……

星期天,林耘鼓勵小小在床上玩。肖艾惡狠狠地說:“你跟蘇小小過日子去吧!”林耘咬著嘴唇,憋著笑:“你不是說,再怎麼著,兩條腿的也不該和四條腿的計較嗎?”

某年某月的下一個某一周,肖艾鬱悶不已。

星期一,這一天林耘不再稱呼肖艾為“肖艾”,而是叫她娘子。叫得肖艾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星期二,肖艾得了兩片葉子,掛在手機上,是林耘買的,手機算上折舊,不超過500,葉子市價2千5,沒轍,誰讓它們是白金的呢!

星期三,林耘騰了一個收納箱,把肖艾的零食全放了進去,蓋上蓋,放在冰箱旁邊,並且貼上了紙條,上麵寫著:肖艾的。並且,禁止小小偷吃。**

星期四,肖艾從酒吧回來。林耘還沒睡,手裏拿著浴巾,服侍肖艾洗澡。洗完還附贈免費按摩一次,嗯,外加特殊深入服務一次。

星期五,林耘接過肖艾手裏的指甲刀,給肖艾修剪指甲。

星期六,放假,林耘摟著著肖艾吃早飯,中飯,晚飯,抱著肖艾看電視,陪著肖艾到酒吧當班。

星期天,肖艾默許了小小和林耘在床上玩。可又心有不甘,於是惡狠狠地說:“你們倆過日子去吧!”小小說:“喵!”

……

熱鬧的廣場上,群眾性文化活動引來了無數人。肖艾隻盯著舞台看了半分鍾,再回頭,就看不到林耘的身影了。她左顧右盼,毫無所獲。下意識地想張口呼喊,可看看這嘈雜的環境,隻能閉起嘴巴,茫然地環顧四周。

“肖艾,我在這兒。”熟悉的清脆的聲音穿出人聲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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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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